正當左眼打算將玉品賣出,換回家產之時。江湖術士令人送來了封信。
信的內容是,這兩件白玉白菜都是贗品。而這位江湖術士是一位玉師的兒子,那位玉師技藝高超,卻因為當年左眼貶低他的玉品,困頓不堪,最後跳崖而死。而玉師的兒子,則承了玉師的衣缽,韜光養晦,隻為報複左眼。
再不久,宮廷內便有消息傳出來,之前的白玉白菜根本沒有流傳出宮外,而是一位極受器重的宮廷玉師為玉品除塵、上蠟沒來得及通報,才讓宮人們以為玉品被盜了。
財閥主知道自己收集了贗品,一怒之下砸了自己那件白玉白菜。而左眼家產散盡,更被那位財閥主被尋仇,帶著那白玉白菜的贗品便落魄逃亡,躲在市井之中,活得如同喪家之犬。有傳言,左眼自那次白玉白菜之後,雙目就失明了,再也無法鑒定藝術品。
說到這裏,善於言辭的主持人停頓了一下,“今日的這件拍賣品,清朝所製白玉白菜,便是我上麵所說的故事中,左眼所有的那件!”
這故事的真偽,無從辯駁。可是這件贗品白玉白菜的雕刻,絕對是能以假亂真的。若是當代真有左眼這樣的卓絕鑒賞師,定也是分不出這件玉品與放在南、北故宮博物館的那兩件玉品的。
拍賣師敲了敲錘子,“那麼現在請大家開始標價吧。底價一百四十萬,每次舉牌是十萬。”
這精彩絕倫的故事熏陶之下,會場的人似乎都對這件玉品起了興趣,舉牌的人眾多,標價從底價的一百四十萬,迅速飆升到了兩百七十萬。侯若婉本是一直沒有舉牌,可似乎覺得時機差不多了,便舉了牌子,“三百萬!”
拍賣師聽到了侯若婉的出價,立刻將眾人的目光指引向了侯若婉,“這位女士出了三百萬,是否還有人比她的出價更高?”
“三百五十萬!”會場的中心,一個西裝革履的男人舉了牌子,胸口掛著一塊吊牌,他是一名拍賣代理,他會按照顧客的意願標價,一般是為不能親臨拍賣場的顧客服務的。
侯若婉本以為三百萬已經足夠了,沒想到竟會有人和她搶標!可這件玉品是譚心平仔細吩咐過的,無論花多大的價錢,都得拍下來!咬了咬牙,侯若婉又舉了次牌子,“三百七十萬!”
“三百七十萬了!”拍賣師顯然很滿意這個價格了,可還是向場中的其他人詢問道:“各位,還有沒有比三百七十萬更多的?”
剛剛舉牌的拍賣代理停頓了一下,又舉了牌子,“三百九十萬!”
三百九十萬之後,會場內又有人舉了牌子,意思是加到“四百萬”。零星的,還有好幾個人舉牌,價格眼看著就到了五百萬了。
侯若婉有些著急了,趕緊舉起了牌子,“我出五百五十萬!”
好大的口氣嗬!
“五百五十萬了!”拍賣師的聲音提高了一個音階,“這位女士看來是誌在必得,請問還有比五百五十萬更高的標價麼?”
五百五十萬雖不是大數目,可是為了一件玉品,還是贗品標出如此高的價,是有些不值得。此時便是曲高和寡了,全場再沒人舉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