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都還沒到6點,老蒙一個電話就把我吵醒了。
“地雷,醒了的話,就到辦公室來吧。”
我很無語,明明就是你電話把我叫醒的。我無奈洗漱了一下,穿上警服就去了辦公室。
刑警隊的辦公大樓燈火通明,看來不少同誌都熬了夜。
我到了老蒙辦公室一看,人居然還很全,除了老蒙以外,豹子、錢駒典,還有他的師父李國學都在。
李國學停止了正在說話的動作,我衝大家點點頭,李國學繼續說道:
“我們發現了一些不可思議的事情,第一,我們對屍體進行了細菌培養,發現死者傷口內部沒有任何外來細菌,包括我們空氣中包含的一些細菌,都沒有,而這必須是在無菌的條件下,譬如隔離的手術室內,才可以實現。”
李國學:“第二,除去消失的表皮層、真皮層、脂肪層,還有生殖器,死者身上的肌肉傷口深度基本都是一厘米,而內髒器官除了劇痛痙攣以外,沒有任何傷痕。”
李國學:“這一切,根本無從解釋,或者說,我本人的經驗,不足以解釋這些現象,這案件已經超出了我們的理解範圍。”
李國學沉思了一會,說道:“人類社會還有許多未解之謎,有很多神秘的力量,也許我們都不知道。”
老蒙:“老李你對案子有什麼看法?”
李國學笑了笑:“老蒙,你整天說你的職責隻是破案。同樣,我的職責也隻是法醫,除了盡心盡力給你詳盡的報告,其它的我可幫不了忙。”
兩人相視一笑。
幾個人分析了連夜趕出來的屍檢報告,除了詭異還是詭異,案情沒有任何進展。
最後老蒙決定,上午先去尋找劉鳳華“接力依次親熱”案的受害者——薑彩雲,看看能不能找到其他線索。
九點左右,李國學帶著錢駒典告辭刑警隊,回去他們研究所,繼續他們的工作。
老蒙則帶著我和豹子,申請了裝備材料,準備出門辦案。
薑彩雲的家在山區裏有點遠,村莊叫做冶溪村,即使直接驅車前往,恐怕也需要三四個小時。
正要上車的時候,老蒙的手機響了起來,一看來電是宣傳處周森處長,我和豹子打開車後箱把裝備丟了進去。
老蒙:“周處長你好。”
周森:“蒙隊,有個情況給你彙報一下。”
老蒙:“不敢,周處長您指示。”
周森:“不寒暄了,老蒙,有個事你最好過來一下,是關於狄天雷同誌的……”
每個人都對自己的名字特別敏感,即使再小的聲音都聽得見,我疑惑地回頭看向老蒙,老蒙也下意識地看了我一眼。
老蒙:“什麼情況?”
周森:“三言兩語說不清楚,你還是過來一下我辦公室吧。”
老蒙:“好。”
老蒙帶著我和豹子敲開了宣傳處處長的辦公室,周森一見我們站了起來,說道:
“來了,快快快,快過來看看這些網絡上的視頻和文字。”
《刑警隊員漠視群眾生命安全胡亂執法》。
這個標題讓人一看就想點開視頻,點開一看,我愣了一下,視頻裏穿牛仔褲身材高大的仁兄,不正是地雷哥我麼?
視頻記錄的正是昨晚發生在公交車上的事情。
第1個鏡頭:我坐在座位上呼呼大睡,張涵摟著我的胳膊也睡得正甜,而旁邊前方正是分頭男,視頻裏分頭男肆無忌憚對女事主進行騷擾,女事主反抗後,分頭男揚起車鎖叫囂著砸破了女事主的頭部。
視頻裏把我畫了個紅圈圈,文字標注:刑警隊員假裝睡覺,害怕事端,導致受害人頭被打破,最後迫於無奈才裝作剛醒過來,演技一流。
第2個鏡頭:我把分頭男摁到在地麵時候,揚手扇了他後腦勺一巴掌。
標注:刑警隊員********嫌犯,製服後依舊拳打其頭部。
第3個鏡頭:我把長袖男從窗戶中間拉扯回來車廂內部。
標注:罪犯是身負人命的殺人犯,刑警隊員應該放其逃走,而不應該拉回來,不應該在群眾密集的車廂內執法,可見其漠視群眾生命安全。
第4個鏡頭:我把長袖男的胳膊架在橫柱上折斷,但視頻上看不見匕首,已經掉到了樓梯底下。然後我再一拳把分頭男打到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