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寺內一張古香古色的大床,蒙誌剛躺在床上,臉色居然是黝黑中帶有淡淡的青色,模樣甚是嚇人。
在屋門內外和道寺殿堂,都暗中埋伏著精英雇傭兵。
“誌剛!你怎麼樣了?”
老蒙一進入房間看見蒙誌剛的模樣,猛地就撲了上去。
“誌剛,你……你……”老蒙居然說不出話來。
蒙誌剛搖搖頭從床上坐了起來,
“別說廢話了,蒙懂,我時間不多了。”
蒙誌剛的聲音沙啞的全然變了,吐出來的每個字都很艱難,他說道,
“我問你幾個問題?你要詳細地回答我。”
蒙誌剛的臉上像是蒙了一層青色的塗料,嘴唇僵硬地一張一合,
“第一,這個韓誌的來曆,他是怎麼跟上你們三個的?第二,你們找過來襄港是為了什麼?”
蒙誌剛頓了一下,突然看著我,問道,
“還有,這個小子是什麼來頭?”
我愣了一下,沒想到這三個問題居然還直接問到我頭上來。
老蒙也愣了一下,“他叫做狄天雷,是我屬下的得意幹將,能力非凡,尤其邏輯方麵更是出類拔萃。”
“哼,這麼簡單嗎?”蒙誌剛聽完隻是說了一句,“說說韓誌,和你們來襄港的目的。”
老蒙簡單地把都城市發生的十幾宗血案說了一下,蒙誌剛的青黑色臉龐上,眉頭緊緊皺了起來,百思不得其解。
但聽到老蒙講到火車上死者的模樣,蒙誌剛一下子騰地瞪大了眼睛,沙啞著喊道,
“你的意思是,死者是被活活撕開筋肉,把肉體中的骨骼整個取了出來?!”
老蒙點點頭,“是的,地雷親眼目睹的!”
蒙誌剛急促地朝我問道,“屍體的骨骼有沒有離開軀體?還有死者的臉色是什麼顏色?是不是和我現在一個顏色?”
我答道,“還沒有,四肢、胸膛的骨骼已經被取了出來,但是喉嚨以上的頭部還是完整的,死者的臉色屬於血液流幹的慘白色,並不是你現在這樣子的……的顏色。”
蒙誌剛詭異地笑了一下,笑得十分瘮人,他似乎有點慶幸地說道,
“還好,還來得及……”
我忍不住問道,“什麼來得及?”
蒙誌剛根本不接我的話,而是直接反問我,“你是怎麼追蹤到那個凶犯的行進路線的?”
我還是一如既往的藉口,“我是憑聽覺聽見的聲響追蹤的。”
“好一個憑聽覺,哼。”蒙誌剛意味深長地冷哼了一下,然後他又轉頭麵向老蒙說道,
“蒙懂,當年我送給蒙安的那個平安符,蒙安當時是不是隨身帶著?”
老蒙,“是的,她是……”
蒙誌剛笑了笑,“看來我的符籙,可以說是害了蒙安,但同時又救了蒙安,這是不幸中的萬幸。”
老蒙,“什麼意思?”
蒙誌剛,“凶犯本來目的不在蒙安,但是他感受到了我符籙上的氣息,所以才出手要抓走蒙安,而又是因為我的符籙,所以他才沒有直接殺死她,這樣,才給了這個地雷機會,可以救下蒙安的一條命。”
老蒙有點激動起來,“那個凶犯,難道你知道是誰?這個符籙……”
老蒙掏出了他撿到的符籙,神情緊張地看著蒙誌剛,似乎這張符籙的出現,決定著老蒙最終是否信任蒙誌剛。
“這個符籙?怎麼到了你的手上?”蒙誌剛皺著眉頭,“這個是我從那個韓誌身上弄到的。”
老蒙吃了一驚,“什麼?從韓誌身上弄到的?”
蒙誌剛,“沒錯,符籙是我的道行凝聚而成,你們昨天出現在道寺的時候,我就已經隱隱約約地感應到自己的精血了,為了穩住你們,所以我才安排你們先住下來。”
老蒙,“你的意思是,韓誌就是那個在臨陽市列車的凶犯?”
蒙誌剛,“說不準,但肯定有聯係,那個人不簡單,他那把槍來的普通,但子彈卻是將禁道精血融入彈頭,製作子彈的人道行不在我之下,現在我的道行已經被廢得差不多了。”
蒙誌剛慘笑了一下,問道,“我們現在恐怕有麻煩了,沒有我的存在,你們根本不是他的對手,或者不是他背後的那個人的對手。”
蒙誌剛看了我一眼,“這位小哥,我不知道你要隱藏什麼?但該出手的時候最好不要藏拙,嗬嗬。”
老蒙和豹子看了看我,我還來不及說話,蒙誌剛又說道,
“關於那個韓誌,再告訴我多一點。”
我看了老蒙一眼,老蒙顯得有點猶豫。
於是我說道,“我們有件事想跟你求證一下,十八年前,你是不是在貧民區,殺死了一對夫婦,然後還把其中的丈夫進行了開膛挖骨,就和火車上的凶犯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