糟糕!我心裏大叫一聲。
穿過客房後來到書房前的露天院子,書房門前的台階上,趴著一個身穿沙漠迷彩的雇傭兵,氣若遊絲已經回天乏力,嘴角掛著血跡,遭受了致命的內傷。
在他的身旁丟了一把被扭曲成廢鐵的自動步槍,還有一把精鋼傘兵刀。
蒙誌剛的雇傭兵團得到蒙誌剛的命令,早就已經撤離道寺的範圍,但顯然這個雇傭兵,選擇了留守書房入口,與敵人進行了殊死的搏鬥。
自動步槍被對手捏成廢鐵之後,居然拔出傘兵刀想要與敵人肉搏。
無奈凶犯太過強大,或者隻是一拳就已經把他傷重至此,但凶犯急於追尋蒙誌剛,所以才沒有將這個雇傭兵虐死碎屍。
雇傭兵顯然發現我的到來,用盡最後的力量將手伸向書房,為我指引敵人的方向,最終趴在地麵一動不動。
我看到他身上的紅顏色由黯淡至消逝不見,一個生命又在我眼皮底下魂消魄散。
逝者已逝,我顧不得流連,直接衝入了書房。
書房的雙門是正常推開的,但是裏麵卻是狼藉不堪,三麵書牆的書架已經被暴力破壞,成千上萬的書籍、卷軸、碎紙亂七八糟的鋪滿地麵。
最可怕的是,書牆的四周布滿數不盡的大坑,而在兩麵書牆接縫之處,也就是原先傳送門的入口處,同樣遭人硬生生地破開一個一米高的洞口。
木頭書架的傷口處,數不盡的指頭缺口,正是被赤手空拳挖出來的。
我十萬火急地衝了過去,站在洞口愣住了。
書架的背後,沒有意向中的傳送門入口,沒有那片詭異的黑幕。
書架的背後,赫然隻是一堵混凝土鑄造而成的牆壁!
我伸出手掌去按著那堵牆壁,冰冷、堅硬,貨真價實的一堵鋼筋混凝土牆壁。
“喝!”我愣了一下,然後左拳猛地一拳轟了過去。
“噗!”拳頭如同擊中豆腐,肘部以下全部沒入牆壁以內,而拳頭表麵感受到了一股涼風寒颼颼的,牆被我擊穿了。
“嘭嘭!”我抽回拳頭又是兩拳,然後湊上眼睛朝拳洞望了過去。
我愣住了,拳洞反透射回來一線陽光,那竟然已經是室外的山脈,視野裏是一片綠色的山野樹木。
那昏暗光線的地道呢?地下洞府呢?還有我看見泛出青色光芒的符文牆壁呢?
莫非這個世界上,還真的有傳送陣法的存在?可以扭曲空間達到兩個不同的方位?
但現在不是琢磨這個問題的時候,我突然無來由一陣心悸的感覺,這種感覺似曾相識,是不久前在離開冶溪村的夜路上,我看到老蒙和豹子死在我麵前,就是這種感覺。
我有點火急攻心,這尼瑪的陣法把敵人放進去了,自己人反倒被堵在外麵了。
這他媽該怎麼進去啊?!
那種驚悸不安的感覺越來越明顯,我有點心神不寧起來,這種感覺絕對不是無緣由的,否則上次我也不可能預見老蒙和豹子的死亡。
如果這是一種預警的感覺,那就說明了——老蒙和豹子現在命懸一線!
我心急如焚,到底該如何找到蒙誌剛地下洞府的入口處?
我看見牆壁上的拳頭轟出來的洞口,突然靈光一閃,對啊,我根本沒必要找入口處啊。
誰說進屋一定要從門進去?沒有門,我直接在地麵轟出個洞口不就完了?我直接打通地麵不就進去了?這麼牛逼的力量不用實在太浪費了。
我對準地麵剛揚起拳頭又傻了,我突然想起,既然牆後麵都不是地道入口,那這裏的正下方更加不是蒙誌剛的洞府了。
我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團團亂轉,怎麼辦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