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冷道,“你是什麼東西!”
邵博文臉色驟變,“狄警官,這樣說話可不禮貌。”
我朝前跨了一步就要揪他,邵博文腳步一退躲閃開來,動作十分靈敏,完全沒有剛才懦弱書生的模樣,口裏繼續出言挑釁道,
“聞名不如見麵,狄警官果然喜歡動手多過動腦。”
“隊長。”溫祖攔著我。
“狄警官你可別亂來哦,這裏可是有攝像頭的,我的車也有行車記錄儀。”邵博文蔑笑道,“狄警官在網絡上也算是紅人,說不定明天又多兩個視頻。”
“哼。”我怒極反笑道,“猴子上躥下跳的戲演得不錯,再怎麼演戲也就是個猴子。”
“你……”邵博文抽搐著臉皮。
溫祖此時不溫不火道,“邵律師,這裏不是首都,這是都城的刑警隊長,我勸你別太囂張。”
邵律師?刑警隊長?眼前的人是個律師?
溫祖與邵博文明顯是認識的。
溫祖一改平日初出茅廬的學生模樣,儼然是城府極深的圈內人,他的表情讓我想起一個人,那就是馬親民。
“刑警隊長……”邵博文剛要反諷。
“還有,得罪了書記……”溫祖輕聲道,“可不是什麼明智之舉。”
邵博文聽見“書記”二字,臉色終於大變,哼哼了幾下把話語吞回肚子,悻悻地就要回到車裏。
這時欄杆的後麵堵了三四輛車,不停按響喇叭朝我們催促。
我們的兩輛車將小區出入口堵得嚴嚴實實。
我衝邵博文後腦勺拋了一句,
“聽著!你最好給我滾遠點!”
邵博文聞言一頓,沒有回頭反駁,一頭鑽進了車內,車子開出小區揚塵而去。
欄杆後又添了兩輛排隊的車輛,不耐煩地猛按喇叭,有的還直接探出頭來開始叫嚷。
……
停車場擁擠不堪,好不容易找到個空位將車停好。
“剛才怎麼回事?你為什麼一直攔著我?”我盯著溫祖問道。
溫祖又恢複那副人畜無害的書生模樣,解釋道,
“隊長你聽我解釋,他是首都北城的一個律師……”
我打斷道,“那又怎麼樣?”
溫祖尷尬一下,“不是的,沒那麼簡單,這個人很複雜,表麵上是律師,但是,怎麼說呢,是玩弄法律的好手。”
“玩弄法律?”
溫祖點頭,“嗯,在首都他也是名聲在外,不過也可以說是臭名昭著,北城很多……”
溫祖音量低了三分,“北城很多的大人物屁股都是他擦幹淨的,案子隻要交給他手上,他就能在最終審判上給你翻個天。”
溫祖:“所以,他的人脈很廣,背地裏有一些大老虎罩著他,他是一條狗,他也是一條很多主人的狗……”
我問道,“你認識他?”
溫祖,“談不上認識,但在北城聽說過這個人,他來都城的時候專門拜訪了我姑父,呃,就是曹書記,然後那天我正好在姑父家,所以,就知道了”
“他找書記幹什麼?”
溫祖搖頭道,“這個不清楚,我姑父的事我可不清楚,都城市一把手的事,我可是躲得遠遠地。”
溫祖,“但我猜測吧,他拜訪姑父也是有目的的,也有可能是在給北城的某些人跑腿。”
我咬牙切齒,“那又怎麼樣?別栽在我手裏!”
一想起張涵坐在他的車裏,我的怒火就無法遏製地燃燒起來。
溫祖不知道我在想什麼,卻勸說道,
“隊長,來日方長,你別衝動,說句實話,在都城咱們搞一個人,那還是挺簡單的。”
咱們?我看了看溫祖。
溫祖依然白麵書生地笑笑道,“隊長,我想起來一個事,可能你會感興趣,是關於咱們手上的案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