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1 / 2)

我雖然不夠優秀,但也穩妥的長大了,我循規蹈矩,墨守塵規,很少想要有放縱的一刻,可人總是需要釋放壓力,排除煩惱。

——薑忍冬的日記

察覺有人出來,他轉過頭,看到她,突然起身朝這邊走來,四周光影曖昧地籠罩著他,熠熠生輝,顯得他人愈發不真實,走近了他也不說話,隻是眯著眼,細細打量她。

忍冬臉紅了,顯出一些醉態來,她笑眯眯看著他,這時候倒像拔了刺的刺蝟,毫無殺傷力,可能是真醉了,不然不會如此肆無忌憚。

她腳步虛浮著,搖晃著好像馬上會摔倒,指著他說:“姓程的,你別不要臉,再纏著姑奶奶,小心我廢了你。”

有酒店的服務員經過,聽到這話,奇怪的看了他們一眼。

聞言,他眉峰一挑,覺得有點意思。程京澤向前靠近一步,兩手一攤,高大的身影幾乎罩住了她,輕鬆一笑:“好啊,來吧。”

忍冬聽了,便咯咯地笑起來,笑得前仰後合,差一點沒站穩,幸好被他一把拉住。

她借他的力站穩,說:“程京澤,你以為你算什麼?”

他低下頭,附在她耳邊,氣息含有煙草和酒的味道:“你說呢?溫熱的氣息撲在她的側臉,忍冬感覺臉燒的更厲害了。

她推開他,自己卻踉蹌一下,抬起頭,不甚清明看著他,“我說?我說你……是一頭豬……嗬嗬……一頭烏克蘭小乳豬……”

他皺眉:“你醉了。”

她立刻瞪圓眼睛:“你才醉了,你全家都醉了!”

他哭笑不得。

忍冬:“你就是小豬,回你的豬窩去!離我遠點……”

程京澤見她搖搖欲墜,伸手扶她,說:“你的窩更像豬窩吧?你天天住在裏麵,那你是什麼?”

“對啊,我才是小豬啊……那……我要回我的窩了……”

忍冬被他套進去了,腦袋完全淩亂,她甩開他的手,往回走,他趕緊跟過去扶她。

陸庭宇跟過來了,恨不得要翻白眼了。他搶先一步扶住忍冬,帶來一陣涼風,忍冬覺得舒服極了,於是他靠近一點,沒想到不小心絆了一下,被他一把摟進懷裏。

迷糊間,她看見程京澤那張麵無表情的臉,又黑了不少。

她靠進陸庭宇的懷裏,毫無知覺地笑出來,“又來了一隻小豬……太好了……”

陸庭宇僵住,還沒鬧明白怎麼回事,她就跌跌撞撞掙來他的控製,搖晃著向包廂走去。

程京澤走過去拽回她:“看來是醉了,我送她回去。”

陸庭宇攔住他,擔憂地看著迷迷糊糊的忍冬。程京澤輕蔑一笑,甚至有些挑釁地說:“陸總放心,這是我妹妹,我會安全把她送回家,何況陸總也喝的不少,最近路上警車多。”

陸庭宇立馬黑線,還在猶豫,雖然忍冬已經解釋過他們的確是兄妹,是她在這個城市的親人,但是他不放心。

誰知忍冬喝得糊塗了,一聽到“哥哥”二字,突然拉住程京澤,蹭蹭他的胳膊,說:“哥?我想回家……回家……”

他看向陸庭宇,意思是她自己想跟著自己回去。陸庭宇看忍冬不清醒,心下躊躇,又不放心的對她說:“忍冬,到家了記得給我電話。”

她哼哼兩聲,不知道是聽到沒聽到。程京澤半抱著她,離開。

陸庭宇一直看著兩人走掉,消失在轉彎處,心裏還有些放不下,忍冬和他說過,程京澤是她從小一起長大但沒有血緣關係的哥哥。

陸庭宇從來沒聽她提起過家人,知道她在國外這幾年從來沒聯係過國內的人,以前看到他們兄妹一見麵就劍拔弩張,所以他擔心。

程京澤一手扶著她的腰,一手掏出車鑰匙,暗下決心,再也不會輕易放開她。他不會再由著她的性子來,也不會再放手由她選擇。

她一聲不響的離開時,他翻天覆地,差點失去她,如果萬事都隨她,豈不是放任她再次離開,他又怎麼可能再將她拱手讓人。

忍冬頭疼地厲害,隻迷糊的記得兩個人說了幾句話,不知上了誰的車。她實在分不清,腦子裏一團漿糊,但潛意識裏知道不會有任何危險,所以乖乖地上了車。

車子平穩穿過鱗次櫛比的大街,頭微微發暈伴隨著輕微地疼痛感。車外燈火如晝,遠處的小區樓,一格一格像是骨灰盒,有的格子是明亮的,有的格子是暗黑的,遠遠一看,燈光明明滅滅,無比閃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