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慕染睜開眼睛的時候,看到的就是應離癡癡的目光。
自然垂落的頭發瀑布般散落在枕邊,眼睛裏星星點點,散發出迷霧般的光輝。
“應離。”
“嗯?”
慵懶的一聲,讓譚慕染的心裏像是被撓了癢癢,翻身抱她在身下,“離兒——”
每次譚慕染這麼叫她的時候,就說明他想要了。
要是平常,這又是令人臉紅心跳的早上。但今天,“我今天不舒服。”
“嗯?月事?”譚慕染停下手中的動作。
“不是,就是不舒服。”應離微微偏過頭去。
“哪裏不舒服,該吃什麼藥,你寫下來,我派人去抓。”譚慕染把應離的一縷頭發撩到耳後,動作很輕。
平常的時候,譚慕染這些動作,應離都認為是自己特殊對待——這個在外陰冷的人,在她跟前的不同,是因為她是他的妻子,或許,他真的喜歡自己。
可現在,應離隻覺得煩。
她煩譚慕染的三心二意,她煩他背著自己金屋藏嬌。
“身有疾服藥用,我想我可能是心病。”應離麵無表情。
譚慕染的臉色變得陰沉,“發生了什麼事!”
這不是問句,譚慕染肯定的說。
“沒什麼,可能是我不喜歡冬天,花都凋零了,看著讓人哀愁。”
譚慕染看著應離,堅定的開口,“那我在王府讓人種下,四季都不會凋零的花。”
應離有些好笑,“什麼花能四季常開呢?”
“你等著看就好了。”
第二天,應離終於知道了四季花開是什麼意思了。
譚慕染在王府種下了各種各樣的花。
春天的牡丹夏天的鳳仙,秋季的木芙蓉,還有幾棵新種的梅花。
譚慕染倒是用心了,看著這麼多的花樹,應離突然想起了柳家大院裏那一樹一樹的梨花。
開的真好看。
韓漠和蕭逸人到王府的時候,譚慕染正在修建一珠花枝。
“表哥,看不出來你還有當園藝師的能力啊!”
“怎麼,你想請我去給你當嗎?”
“不不不還是算了,我可能請不起。”
說完,在場的人都哈哈大笑起來。
“阿染,我們這次可是一去南疆這麼久,你可要擺道宴席來請我們呀。”
“是啊,這次去南疆可是九死一生,死裏逃生,反正就是我們差點死在那!你一定要好好犒勞犒勞我們!”
“聽起來倒是辛苦的很哪,不過我怎麼看,韓漠,你像是發福了不少啊!”應離笑著走出來調侃道。
“表嫂,你這,給我留個台階嘛,我就是想讓表哥請我們一頓飯,沒別的意思呀!”韓漠假裝無辜的說道。
“一頓飯,別向你嫂子撒嬌,這麼大的人了,成何體統!”譚慕染終於開口了。
“阿染吃醋了?不會吧,你弟弟就說了這麼一句話你就吃醋?這堂堂的染世子怎麼是個大醋缸啊!哈哈哈!”蕭逸人在一旁看著熱鬧,不時還推波助瀾一下。
“逸人,你站著說話,是不腰疼吧?我這鳳仙剛種下,正是需要人照顧的時候,我覺得,你倒是挺合適的。”
“不不不,我和韓漠明天來吃飯。”邊說,邊拉起韓漠向外走去,“我們倆現在去喝一杯正宗的榮樂國的茶!阿染,你好好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