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一會兒,門便被撞開了。
屋裏的幾個人都愣了下,抬眼看去卻並不是老鴇,而是一個披頭散發、衣著淩亂的姑娘,雖然看不清楚她的樣貌,但她的這副扮相便讓莫菲兒皺眉。
“這位姑娘,你?”
青樓裏遇到這樣的人,莫菲兒大體也知道是遇到了什麼樣的事情。該不會這就是老鴇口中的新鮮貨色吧?
莫菲兒冷笑兩聲,說不上同情與否,天下人可憐的多了,她也不是什麼聖人,救不過來!
那女子慌亂的看著眾人,最後直接撲到莫菲兒跟前,端木靜雅還未來得及阻擋,便見她跪了下來,這可把端木靜雅給嚇到了。她猛地站起來,一臉不可思議的看著眼前的女子,不自覺的向邊上移動,磕磕巴巴的說:“你要幹嘛啊?”今天她是一點有用的東西都沒有見識到,反倒是被嚇得不輕。
“公子,求求你救救我吧,我不想賣身啊,要是呆在這裏,我寧願去死!”那女子用力的磕頭,砰砰聲和哭得破碎的聲音讓人心酸落淚。一時間莫菲兒也是心神一亂,而沒有注意到秦淵還是那樣笑著,眼中的溫暖卻是一點都沒有少。同樣怪異卻又讓人心生好感的表情,但在這樣的情況下,卻是有些詭異了。
倒是見慣了這樣場麵的幾位姑娘不為所動,並將秦淵的表情看在了眼裏。
“這位姑娘,既然都到了這個地方你又何必想不開呢?最少這裏的媽媽不會毒打姑娘,更不會克扣咱們的賞錢,既然來了,就安心的呆著吧,別的館裏的姑娘向來還來不了呢。”唱曲的姑娘停了下來,跟那兩位姐妹交換了下眼神,然後上前便要拉起那姑娘,那姑娘慌忙躲開,跪著上前兩步,抱著莫菲兒的腿便不鬆開了,哭喊道:
“公子救救我,我是清白人家的姑娘,卻怎能委身妓院?你甘心做這樣的事情,我……”她說了幾句,卻是再也說不下去了。莫菲兒和端木靜雅都看向那來勸慰的女子,莫菲兒一時之間感慨良多。
那姑娘久居青樓,什麼樣的人沒有見過,又怎會不明白他們的意思,但她卻也不解釋什麼,隻是看著那抱著客人腿哭訴的女子,冷笑道:
“本該命當如此,又何來甘心不甘心的說法呢?我隻知道媽媽不會收留清白女子的,除非真有清白女子願意當妓女,隻要進了這個門,便都是些破爛貨色!”那女子粉麵寒霜,也不看幾人的反映,繼續說道:“反正也是被男子拋棄的,難道你還妄想會有男子娶了你嗎?既然自己不潔身自愛,落得今天的下場也是活該!”
那闖進來的女子呆住了,似乎是默認了她的話,莫菲兒沉默不語,端木靜雅看著這兩位姑娘的眼神是詫異和不解。難道結婚前跟男子親近了,會有這麼嚴重的後果嗎?可是,要親熱,不都是跟自己喜歡的人嗎?那麼她怎麼會在這樣的地方?身為現代人的她一時間,搞不清楚狀況了。
“你個死丫頭,居然這麼會跑,你再跑我就不給你飯吃,衝撞了客人你賠得起嗎?”老鴇帶著幾個龜公進來,先罵了這女子,再向莫菲兒道歉。“小公子,真的對不起,這個丫頭是昨天才送來的,還欠缺管教。從昨天來了就裝瘋賣傻,今天送飯的小丫頭一時沒有看住便讓她跑出來了。擾了公子的雅興,今晚的吃食算是我寶媽媽的一點心意,公子們不要客氣。你們還愣著幹什麼?還不快將人拉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