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這土豆是用來做什麼的?”馮五嬸終於問出她的心裏話了。

這下江月才明白,婆媳兩個茫然的什麼了,笑了笑說:“馮五嬸可吃過山芋頭?”

馮五嬸笑著答:“那咋沒吃過呢!”

聽馮五嬸這樣說江月臉上就笑了:“這土豆就有些山芋頭的味道,不過沒有它的那種澀味,不嘬嘴!人吃,喂生牲畜都是都行。”

“那山芋頭可是好東西,聽姑娘說的倒像是比山芋頭還好吃,要真這樣就好了!”馮大小的媳婦笑著插嘴。

“我覺得味道還不錯,切成絲、片兒炒,還是拿來燉肉,煮粥吃都不錯!裏麵的澱粉跟黃豆澱粉一樣,可做粉條呢!取了粉的渣就來喂牲口!”江月說著說著就覺得有些窮詞,因為她確實對土豆的吃法和用法知道的也不多。

說著江月就瞧見馮五嬸拿起了一個紅薯下刀了,江月立馬叫住,尷尬地說:“這個忘記跟你說了,它不是土豆,叫紅薯!兩個種法不一樣,是不需要切芽口的!”

接下來江月又把紅薯如何育種跟馮五嬸說了,馮五嬸聽說要先用糞水濕土,連忙就去喊馮小大去拉糞。等糞拉來又急急地問江月接下來怎麼辦,看著莫明興奮的馮五嬸江月有些莫明其妙,實在是不知她這麼興奮為哪般!雖是如此江月到底還是把詳累的作法跟馮五嬸說了:“把水跟糞兌一下,以四比一的比例兌吧,濃了我怕燒壞了紅薯!”

興趣滿滿的馮五嬸這下子又有些傻眼了,怔怔地問江月:“什麼叫四比一的比例?”

江月一怔,隨即嗬嗬一笑,笑罷了才跟她解釋:“通俗一些講,就是一瓢糞湯四瓢清水!”

“哦!”馮五嬸恍然大悟,轉頭就去跟兒子講。

按照江月事先說的,馮五嬸先拿起扁鋤將平出來的地每隔一尺寬窄處翻五寸左右的溝,然後叫兒子在翻出來的溝上澆上一瓢糞水,江月就在後麵比他們比劃怎麼放種:“放的時候注意一下,芽衝下!這樣長出來的苗才壯實!”

“姑娘,那土豆怎麼放種?也這樣嗎?”馮五嬸學著扔了幾個,見著江月腳上全是泥便想問清楚了讓江月回去,畢竟江月是“小姐”怎麼能老在地裏呆著。

江月自然是不知道馮五嬸心裏想什麼,聽見她問,便讓馮小大的媳婦拿來了鋤頭又拿了些種過來,接過鋤頭在地裏拋了幾個淺窩說:“以梅花形開,每隔半尺一個窩,窩裏扔一個,要是芽口小了就扔兩個!為了方便查看坑裏沒有漏種,最好還是先把這塊地都放完了種,再回蓋窩,蓋窩的時候土不要厚了。”說到這裏江月朝放了種的窩裏刨了鋤土,說:“差不多蓋住種,上麵有兩指厚的土就行了!厚了,不好出苗,薄了又不能給種子足夠的溫度和濕度,也影響出苗!”

聽著江月說完,馮五嬸又學著江月刨了幾個坑,扔了種再蓋了窩,向江月確定自己做得沒收錯的時候便說:“行,我們知道怎麼做了,姑娘,回吧!”

被人趕了江月才明白馮五嬸急急忙忙地問自己為哪般,頓時哭笑不得,笑道:“馮家嬸子,你幹嘛老捍我啊?”

馮五嬸笑笑說:“不是我捍你,我的小姑娘,你一個金枝玉葉老在地呆著,讓老爺和夫人知道了還以為我們偷懶呢!行行好,說完了就回吧。”

就在這個時候馮小大的媳婦也過來說:“上回姑娘回去晚了,有些著涼,夫人就把張管家罵了一頓,姑娘你就回吧。我們要是有不明白的再跑去問,反正也不遠!”

關於馮小大的媳婦說的這個江月是知道的,那是徐媽媽來看自己說的,大意是沐夫人想要讓自己少在外麵拋頭露麵,說是怕影響自己的閨名!江月雖然感覺有些暈,但還是不好駁她老人家的一片心意,所以當時也應了,現在馮家的婆媳兩個又說得這般,江月也不好再賴在這裏。

“那好,我就先走了,那種要是用不完就先留著,等我問了沐老爺再跟你們交待!”江月又叮囑了幾句這才上了馬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