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陽,那石頭上多涼啊,拿去墊上再坐!”走到沐春陽的近前,江月用充滿愛意的聲音關切著沐春陽。

沐春陽一聽就聽出江月話裏挑畔的味道,挑挑眉,瞪著江月:“母夜叉,裝得挺像的嗎?”

江月笑眯了眼回首望了沐夫人一眼,用快咧到耳根處的嘴笑著與沐春陽說:“有句俗話,叫不打不相識嘛!”

這句話毫無疑是對沐春陽的一個提醒,鑽到沐春陽的耳朵裏,讓他恨得牙癢癢:“你是什麼人?跑到我們家做什麼?”

沒有防備沐春陽會對自己有這樣個懷疑,江月麵上一頓,接著一笑,說:“我要知道我是什麼人,也不會在你們家了。再說,我也不是我自己跑到你們家的,而是你父母請我到你們家的。”

“要不是你裝可憐,我爹娘會那麼傻地把你這個禍害領進門?”沐春陽這時的臉上也堆上了笑,咬牙切齒地與江月低語。

一句禍害戳得江月心好疼,她笑不出來了:“你憑什麼說我是禍害?憑什麼說我在你們家是別有用心?”

“就憑你人前人後不一樣!”沐春陽十分肯定是說著。

突然江月嫣然一笑,看著水塘裏的水低語道:“說到底你還是記較那天我打你的事!”

“你!”這下子輪到沐春陽被江月踩著尾巴了。

看著沐春陽氣得不行的樣子江月嗬嗬一笑,抓過沐春陽放在石頭上的魚餌丟到水塘裏,看魚兒搶食又是咯咯地發笑。

“你們兩個在說些什麼?”沐春陽正待發火便聽見老娘的聲音,轉過頭,見沐夫人已經走近,隻得將江月狠狠瞪了一眼,然後收斂起自己的怒意。

江月也聽到了沐夫人的聲音,快步迎了上來,笑著說:“我在聽春陽說他們書院的事呢!夫人,你都沒有聽見,可有意思了!”

“哦?”沐夫人一聽江月的話就來了興趣,轉頭問沐春陽:“說些什麼呢?”

沐春陽一頓,江月立馬接過話來說:“說他們書院的同學打架的事!”

“打架?”沐夫人有引起緊張了,抬頭望著沐春陽,想要從他嘴裏知道事情的真相。

“對啊,春陽剛才說,他有一次和同學出去郊遊,看見一個登徒子調戲良家女子,他們氣不過去對那登徒子胖揍了一頓的事。”江月將沐春陽調戲自己的事翻了一個版本說了出來,並趁沐夫人不注意的時候還挑畔地朝沐春陽眨了眨眼。

聽了江月的話沐夫人捂著嘴直笑,笑夠了拉著沐春陽的手竟說出這樣的話來:“哎喲,我的兒子真長大了。知道路見不平,拔刀相助了!不虧是我的兒子!”

沐春陽氣急了,以直母親的眼睛他又不好說出真相,隻得幹笑兩聲。

看著沐春陽吃癟的樣子江月別提有多高興了,隻是她還沒有高興多久就瞧見沐春陽眼珠子轉了兩轉,然後笑著與沐夫人說:“娘,你別提這事了。兒子現在都悔事了!”

“怎麼了?”沐夫人饒有興趣地問沐春陽。

“我們替那個姑娘打跑了登徒子,哪知那個姑娘竟是一個沒羞沒臊的人,見著我們同窗幾個長相俊秀,便要跟著我們回來。我們那幾個同窗跑得快,她沒有追上就把我給賴住了,直跟我回了城呢!”沐春陽說著就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江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