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是知道江月要安頓一陣,一連十數天蘇夢君都沒有來找江月,直到拿到蘇懷安遞過來的300兩銀江月才明白過來,自己原來沒有被蘇夢君忘記呢!按照事先的約定,蘇夢君每年給自己支付一千兩銀子的傭金,蘇夢君臨出楊樹鎮的時候就先支給了江月100兩以做盤纏路資等,等到了臨城再支給她200兩,到了水稻下了出了苗再付江月另外的500兩,其餘200兩就得等到年底了才給。這也是江月為什麼會財大敢粗地買下這個院子,因為她根本就不用為錢發愁。雖然早知道那錢會來,可一下子多了100兩到底還是讓江月有些意外。對於這個意外蘇懷安是這樣解釋的:“我們老爺說先生初來臨城,又要置辦宅第,所需甚大,就先將多支付一些,反正都是那一千兩,等稻出了苗少支一些便是。”
“這可不行,我跟你們老說的,是年傭金一千兩,可我今年是九月就出了祁州到了臨城,難道今年這小半年不用給錢?”江月接了銀子隨手給了小梅,端端地坐了下來偏著頭笑著跟蘇懷安說。
蘇懷安頓時啞住了,萬沒有想到江月會說這話,細細一想人家也沒有說錯,隻是幹笑著附和:“是,是。江先生說得有理。”
知道蘇懷安口是心非江月笑了,將小梅擺上的茶推到他的麵前,且小聲地問著:“怎麼?看老先生的臉色,好像這事兒不該像江月說的那樣?”
“不瞞先生,我來的時候大人隻說讓我支給先生300兩銀子,其實並未做別的交待!”蘇懷安望著江月有些尷尬地交待。
江月知道不能再為難這個老頭了,笑了笑說:“嗯,許是蘇大人忘了,老先生回去不妨提醒他一句。免得明年短我的銀子!”說著江月就將茶碗往前推了一下,笑著說:“吃茶吧,這茶是我自己炒的,您嚐嚐!”
“唉。”蘇懷安忐忑地端起茶,喝了一口,心神總算定了一些。然後打量了一下屋裏的擺設,回過頭來對江月說:“先生,老爺請了幾個鄉紳今日晚上在臨洨樓設宴商議明年水稻種植的事,還請先生務必到場。”
知是正事江月也沒有什麼可推辭的,點了點頭:“好,我一定到。隻是我要提醒你一句,回去轉告訴你老爺,讓他把我的身份和脾氣事先跟那些鄉紳吱會一誌,免得到時候出什麼岔子!”
“是,是,這是一定的。”自從進了臨城蘇懷安看江月時候的眼神裏少了幾分曖昧,多了幾分畏敬!
見蘇懷安應得認真,江月也沒有什麼好說的,點了點頭,又請蘇懷安喝茶。蘇懷安將茶碗喝了一個底兒朝天,撂下茶碗就跑,看那急切的樣子,估計是去蘇夢君那裏轉告江月剛才說的那些話。
因著是第一次出這種正式的場合,江月格外地收拾了一下自己,一改往日隨意一身的布衣,換了一身淡藍底繡鵝黃花紋的棉蕊錦袍,頭發也讓小梅幫自己綰了一下,又掏出沐夫人交給她的首飾挑選了兩件插在發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