慶豐二十一年,離西湖不遠有戶人家,當家的叫蘇雪鬆,蘇雪鬆今年五十有七,夫人早逝,隻有兩個小妾,因著蘇老爺和夫人伉儷情深,兩個小妾饒是擠破了腦袋也沒有生成正室,二夫人王氏膝下有個兒子,便是大少爺蘇步青,二夫人膝下無所出,大夫人過世時留下一女名喚亦瑤,交由二夫人柳氏撫養,一家人倒也本安安分分,蘇雪鬆年輕時就做布匹生意,家資頗豐,平時並無特別嗜好,隻是愛好那杯中之物和吟詠一些風雅之詩詞。
大廳內:
“亦瑤啊!你也年紀不小了,前幾天你李伯伯派人來了,說也該跟你和瑾瑜把婚事辦了,你是怎麼想的?”蘇雪鬆喝口茶慢慢的問蘇亦瑤。
“爹,女兒不是老早就說了,一切有爹爹做主麼?你怎麼又問人家呢?”蘇亦瑤臉一紅,忙扭過去。
“你聽爹爹的啊!爹的意思是瑾瑜現在還沒個功名,要不等幾年再說?”蘇雪鬆故意逗女兒。
“爹,你怎麼這樣啊?”蘇亦瑤幹脆不理他了“我不理你了!”扭頭跑了出去。
“這孩子!”蘇雪鬆搖搖頭,暗自發笑。
“老爺!”管家蘇立榮從門外進來了。
“怎麼了,立榮?”蘇雪鬆看到蘇立榮神色不對,坐下問。
“老爺,趙府來人說是趙老爺請你過去遊湖賞花呢?”
“這個趙立國,他哪裏事情我遊湖呢,他是惦記我的這份家產呢!”
“老爺,那我回了他,就說老爺不舒服!”
“罷了罷了,躲過了今日,躲不過明日,我還是去一趟吧!”蘇雪鬆好像下了很大決心,從椅子上站起來,捋捋衣服,朝門外走去。
繡樓裏
蘇亦瑤坐在窗前,看著外邊的花紅柳綠,忍不住笑了出來,小丫鬟綠珠也憋不住了問:“小姐,你今兒是怎麼了,老是傻笑!”
“有麼。”蘇亦瑤聞言急忙正色問。
“小姐,你都快傻了,一直在那裏發呆還不說,時不時的就笑出來了,小姐你告訴奴婢,是不是老爺讓你和瑾瑜公子成親了。”綠珠明知故問。
“你管得著麼你,快幹活去。”蘇亦瑤站起來,笑嘻嘻的轟綠珠。
“小姐,誰不知道你打小就和瑾瑜公子青梅竹馬,兩情相悅。”綠珠不依不撓,反過來繼續笑話蘇亦瑤。
“你還說,小心我爹來撕爛你的嘴。”蘇亦瑤嚇唬綠珠。
“我的好小姐,奴婢不敢了,奴婢這就去幹活。”
直到第二天天亮,蘇雪鬆仍然沒有回來。
大廳內:
“哥,怎麼回事?”蘇亦瑤也是早上才知道老爹沒有回家,得到消息馬上趕到大廳,屋子裏二夫人,三夫人,和自己的哥哥蘇步青都在。
“已經派人去打聽了,再等等吧!”蘇步青冷靜的回答,雖然你他年僅十八,但是他為人處世卻圓融的很,頗有蘇雪鬆的作風,但又比蘇雪鬆多了那麼一絲幹練。
“少爺,馬車已經備好了,咱們是等老爺回來還是現在就動身。”一個年輕的小廝進來,請示蘇步青。
“哥,你要去哪裏?”蘇亦瑤從來不過問家中的生意,這次這樣的情況不問顯然不放心。
“昨天爹安排我到雲南去一趟,喲不我等爹爹回來再走吧!”
“算了,哥,爹隻是去賞花,說不定和趙老爺一起喝醉了,晚上寄宿在趙府了,哥哥要遠去雲南,還是不要耽誤了,哥哥走吧!”
“是啊,步青,你就動身吧!耽誤了時候,商隊就跟不上了,你一個人爹娘也不放心啊!”二夫人也勸說。
“對啊!步青,你就先走吧!你爹會明白你的!”三夫人也說。
“那我就先走了。”殊不知,正是這一走,蘇步青才留住了一條小命。
眾人送走了蘇步青,一直到晌午,也沒有個消息回來,知道下午,打探的人才回來。
“二夫人,三夫人,出大事了,老爺被抓了!”打探的人一進門就開始大喊大叫。
“二夫人,三夫人,出事了,趕快逃命吧!老爺做了反詩,知縣大人帶著官兵來抓人了,聽說是要滿門抄斬呢!夫人,咱快逃命吧!官兵快到了。”
“你胡說什麼呢?老爺怎麼會做反詩呢?”二夫人根本就不相信。
“別拉我,愛信不信,反正我是要逃命了。”那個小廝一把掙開二夫人,一溜煙跑了。這時候,府裏的下人們都聽到了這個消息,大家都亂作一團,也顧上上主人了,也不是道是誰喊了一聲“快拿些錢財逃命吧!再晚就來不及了。”大家一聽此言,都是能拿什麼拿什麼。
“綠珠,這是怎麼回事?”蘇亦瑤在花園中正坐著,忽然看到亂成一團,問身邊的綠珠。綠珠趕忙拉住一個老婆子,一看原來是自己的姨媽,薛媽媽便問“怎麼回事?”
“官兵來拿人了,老爺做反詩了,快逃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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