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誰是沒……”拉絲被刺得想嗷吧,可不知為啥麵對這義正嚴辭的姑娘,聲音就莫名地犯哆嗦了。
“拉絲,是吧?你不是說你要跟我楠哥分手嗎?那你為嘛還戴著我楠哥傾家蕩產才買來的鴿子蛋啊!不管你是男人還是女人,你好歹也是一個大型公司的高級負責人,這點兒商業信用總該有吧?兩公司都拆夥了,你還好意思掛著別人公司的名牌,你不閑臊得慌嗎?”
“我,我……”這一下可真激得拉絲臉紅脖子粗,“脫就脫,以為誰稀罕這小鑽石。我隨便兩個月工資都能買個比這大個兒的。誰稀罕啊!”
沒想到,那晚死命脫不下來的戒指,這一下就給脫了下來!
後來拉絲老不自覺地想著,難道兩個人的緣份從那個時候,就被她親手割斷了吧?!
“拿去,誰喜歡誰要去,反正姐不稀罕,完全不稀罕!”
當時拉絲一激動,就把那戒指塞給那小美人兒了,偏偏那時候她也不知道這人是什麼身份,可就算是往常吧,她稍有點兒理智也不會這麼做的。這突然冒出來的女人,不是小三兒,還能是啥。她竟然讓小三兒激得放棄了自己的正宮娘娘之位,要換了尋常她旁觀他人情情愛愛的愛情軍師地位啊,這是萬萬不可能發生的蠢事兒,怎麼著也不能讓小三得了便宜,丫就算不用,也偏要占茅坑不拉屎,誰叫這座茅坑現在就是姐家的呢!
啊,呸呸呸,英明神勇的譚警官怎麼能是茅坑呢!
於是,一失足成千古恨,超級劇情大反轉就在戒指脫手的那一瞬間,誕生了!
……
譚靖楠從外麵巡邏回來,汽車開過來時,就剛好與兩個女人錯身而過,車窗開著,車速自然也比較緩慢的,就將這最後、最精彩的高潮部分給全程慣穿了……過去!
兩女人同時定格,看著車窗裏的男人慢慢駛過,覺得那短短的幾秒鍾仿佛過去了一個世紀那麼長。
太虐心了!
拉絲當時被氣紅的臉兒,唰啦一下都白透了。
小美人兒也明顯愣了一下,不過做為攻方,在呆愕之後瞬間就恢複了戰鬥力,甚至還一副鬥戰勝佛的模樣,樂滋滋地就朝停下車,已經從車裏走出來的譚靖楠跑去,一把就將人抱住了。
聲音響亮,嬌脆,還帶著一種十足的撒嬌意謂地叫了一聲,“楠哥,你可回來了,人家都等好久了呢!”
那叫一個嬌滴滴哇!不清楚的人還以為這是人家正牌女朋友呢,那姿勢也太曖昧了,整個兒都帖到一塊兒了。都是成年男女,不讓人想歪都難啊喂!可恨!
啊啊啊啊,更可恨的是,向來男女關係非常幹淨,對外麵的女人都是一副高冷態的譚大帥哥這一次竟、然、沒、有、立、馬、將、那、小、美、人、兒、推、開開開開開開開開開開開。
而且,還用相當和善的口氣說,“好潔,你怎麼跑來了?這裏是我上班的地方,不要胡鬧。”
鍾好潔故意用勝利的眼光挑了拉絲這邊一下,就把那戒指遞上去了,“楠哥,我幫你把你的血汗錢都要回來了!那個變態還挺幹脆的,沒敢私吞。哼哼,我瞧她那慫樣兒也不敢私藏。這可是咱們人民好警察的血汗錢呢!要真敢私吞,一定會招天打雷劈,這輩子無子送終,淒慘孤獨冷一輩子。哼!”
譚靖楠似乎是愣了一下,拿過戒指,朝拉絲這方看了過來。
拉絲經過了一番十分複雜的心情變化,複雜得絕對不是尋常人能理解想像的。
所以當譚靖楠這個爭論的“男主角”出現時,她心一狠,就衝了上去,一副怒發衝冠的模樣,一把就將那礙事兒的“小三兒”給攘了開,完全恢複了女王本色,氣勢十足地嗷了起來。
“譚靖楠,你有了新歡直說好了,何必還要讓人家親自出馬,多不紳士呀!想要回戒指你早說啊,我又不是不想還給你。諾,這東西你就收回去,今天就這裏說清楚了,以後咱們男婚女家,各不相幹。祝你和你的小美人兒,幸福快樂,無極限!”
說這話時,拉絲是踮著腳尖兒說的,沒辦法,譚靖楠真的不像個女人,那身量在男人當中都相當可觀的說,還有那身材,那腰,那肌肉,那大長腿,嗚……為啥明明嗷得很解氣兒,回頭瞬間就很想吐血的感覺呢!
她是忘不了,轉身的那一瞬間,看著他拿著戒指的那一刹那,他眼底裏閃現的震驚和愕然,還有那沉沉的冷寂悲涼,沉沉的心痛。如果那個眼神就叫心痛的話……那她現在這樣反反複複無法釋怪的糾結心情,是不是就叫後悔呢?
她後悔啦?
那她剛才在怒嗷個啥?
就是因為妒嫉突然蹦出個為譚靖楠說好話的女人嗎?那個女人還那麼青春活潑漂亮可人,正是她打心底裏最羨慕妒嫉的模樣啊!偏偏這個女人還知道那麼多譚靖楠的過往,她都不知道,她一直還以為自己是最了解這個男人的,偏偏那麼重要的事情,他都沒有告訴她,卻跟另一個真女人分享了。那個女人是他的誰呢?他竟然都沒有像以前一樣直接將人推表,向她以示清白,為什麼啊?該死的,可惡,在脫下戒指這前他就是她的,脫下戒指之後也是,憑什麼讓別的女人碰,該死,可惡,他變心了!
他變心了!
所以她才從最初被抓現行的尷尬驚愕,一下子就將自己轉變到了被害者的地位,開始對他發脾氣,發脾氣,發脾氣,發脾氣……女人對男人發脾氣啊,其實很多時候隻是在說,希望他更寵她一些,更疼愛她一些而矣。並不是真的生氣發脾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