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年前
這是什麼地方?
不同與剛才的陰暗森冷的場景,此刻所處之地,四周圍纏著輕輕淺淺的霧,透過宛若輕紗的薄霧,隱約而見的是一片片濃淡不一的綠。入鼻的空氣隨著步伐的移動漸行漸遠漸情,淡淡的芳草香混合著泥土的純淨氣息,讓人心曠神怡,同時也使來人一直緊繃的心情放鬆些許。
穿過樹林,薄霧漸漸散去,眼前的景致逐漸清晰。
沒想到血海深處會有一層結界,而結界背後的景致竟是如此之美!思及此,來人放慢了腳步,難得好興致地欣賞起風景來。
恩?有水聲?
尋聲而去,好清澈的一片湖泊!湖水清涼透心,懶懶散散的金色陽光在平靜無波的湖麵上折射起一道道溫暖柔和的波光,映照在來人稚嫩卻精致的臉盤上。毫不遲疑的,他輕掬一口湖水,舒坦!接著直起身,動手解衣,打算好好洗去這一身的風塵。
可就在他正要褪去身上最後一件貼身衣物時,“嘩——嘩”地一聲,忽地從水裏縱身而起一隻水母······;一隻光溜溜的水母······;一隻光溜溜的······
抹開臉上的水珠,認真瞧了眼眼前的“水母”許久,最後終於確認其非“水母”也,而是一個光溜溜的人,一個光溜溜的女······女······
空氣刹時停滯了好一會兒,四周頓時杳無聲音,隻剩下兩距光溜溜的身體不停的在暖風中打著冷顫······
接著————
“啊······啊······啊······”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肆無忌憚的笑聲在樹屋裏突兀地響起,並囂張地在霧林中肆意回蕩著。
“閉嘴!”浮月一手使勁擦拭著自個兒濕嗒嗒的頭發,一邊用大眼狠狠地死瞪著眼前笑得毫無形象且不知節製外加吃裏爬外的家夥。
“哈哈······哈······呃!”笑得太投入,以致不小心岔了口氣,被口水噎著,魔音終於被迫停止。
“咳咳咳······咳······姐······;”
自己老姐被看光了,還嫌對方看得不夠過癮,這種智障弟弟她決不承認!
“閉嘴,不要叫我!”她決不成認和智障有任何血緣關係,決不!
智障自知理虧,摸摸鼻子識相地把矛頭轉向坐在角落裏,自始至終都沒吭過一聲的美人,噢不,是美少年,如果剛剛的“目測”沒有失誤的話,他應該是“公”的才是。
他從來都沒見過血海以外的“人”,不知道他們是不是都長得這麼好看,精致的瓜子臉皮膚吹彈可破,柳眉下鑲嵌著兩顆淡紫色的寶石,時不時閃著幽光,高挺的鼻子可算得上是最陽剛的裝飾,還有那張紅潤的小嘴,就好比新鮮的櫻桃,紅唇欲滴,引人犯罪,酒紅色的長發簡單的束在腦後,發尾隨風瀟灑搖曳,雖然身著素色長袍,且看上去略顯疲態,但仍舊掩飾不住身上散發著的莊嚴與高貴,還有絲絲的冷漠。
就這樣盯著美少年許久,直到眼睛有點發麻,智障終於收回脫窗的眼球,衡量再三後,叫道:
“姐夫!”
“······”
“砰!”
可悲啊,為什麼她會和智障是親戚······
隨手一扔凶器——尿壺,甩一甩過度用力的手腕,浮月一臉抽筋地“關愛”著倒趴在地上,暫時陣亡的弟弟,一臉懊悔:
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當初會因一時的婦人之仁而沒有及時把他掐死,讓他提早嗝斃,免得禍害人間,孽障啊!不知道現在還來得及嗎······
美少年有點錯愕的看著眼前的畫麵,一項沒啥情緒的美臉難得的浮上些許困惑:
“他······;”
“智障!”
“······”不明白。
“······我弟弟······是個白癡······”她人生中三大汙點之一!
“你······”
“苦命人!”
······”不了解。
······這個白癡的苦命姐姐······被你看光光的苦命水母······”身材是她心中永遠的痛啊!
······”
“你現在在?······”
“鞭屍!”
······”清風微撫過少年的臉龐,幾許調皮的發稍懶懶散散的垂在額際,陽光映襯著斑駁的樹蔭,湖水徐徐地奏著波動的琴弦,很柔很輕也很愜意······
不知有多久了,多久沒有享受過這樣的寧靜與和諧了!也許從他知曉自己的身份那一刻起,人生就已和幸福之軌相錯了吧!
身後細微的聲響打斷了浮沉的思緒,沒有回身,便已知曉來人。
“魔族人。”不是疑問而是肯定句。
“······”
見對方不語,浮月也沒多在意,反而證實了心中所想。
紅發一項是魔族的特色,隨著發色的深淺可以判斷的出對方身份的高低。不過,酒紅色,還真是少見······
“你來血海做什麼?”這才是她最想知道的,能不驚動血海裏的“人”而且還能絲毫不被瘴氣所傷地來到這,可見他的道術之深高!
但有可能嗎,他看上去這麼年輕,沒大她幾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