驀然,百裏千尋將嘴唇貼近陸漫漫的耳際低語:“有埋伏,前麵有塊大石,一會兒你躲在那大石後麵不許出來,聽到沒有?”
陸漫漫被他的呼吸弄得酥酥*癢癢,又是那麼親熱的姿勢,久久緊貼的肌膚讓她心慌意亂,隨便他說什麼,都胡亂點頭答應著。
百裏千尋一打馬,馬兒跑起來,樹叢裏果然風影顫動,密密實實。一拉韁繩,馬停住,幾乎是同一時間,他摟著陸漫漫的腰,以曼妙絕倫的姿勢,從馬背一個旋轉落到地麵,衣袂翩飛。
百裏千尋的白,陸漫漫的紅,如天空裏白雲和晚霞融和在一片,美得天地變色。
“出來吧,魏將軍。”百裏千尋沉聲道:“何必這麼辛苦跟蹤到此。”
一個身著盔甲的男子應聲出來,嘴唇上留了兩撇小胡子,眼睛細眯,卻讓人能感覺到他目光的陰寒。他陰陰地笑了一下:“百裏護衛,別來無恙?”
“托魏將軍的福,本人還未死,不然魏將軍哪有機會領功?” 百裏千尋慢條斯理彈了一下衣衫的灰塵:“不過,魏將軍心急了些,皇上的解藥還未拿到,就算拿到了,服下後焉知不再需要另外的解藥?魏將軍若因個人恩怨,現在動手將我殺了,不知可有臉麵回去複命?”
魏允折殺氣盡釋,大笑道:“本將軍正是奉命來取藥,殺你的事,容後再說。”
“今日黃昏,到聖光寺去等著,自然會有人將解藥送來。”百裏千尋有恃無恐,將陸漫漫再次抱上馬背,高聲道:“當然,若我在黃昏前就死了,自然不會有人把解藥再送過去。”
他輕一縱身,便上了馬背,揚長而去,留得魏允折在身後緊握拳頭格格作響。
這魏允折與百裏千尋平日裏實在積怨太深,但深究起來,無非是些芝麻綠豆,雞毛蒜皮之事。最大的記恨,也不過是百裏千尋曾經在集市裏將他那個橫行霸道、拐彎抹腳的某個侄兒打死了。
他與那侄兒總共見麵也不超過五次,甚少來往,但因為親戚間的挑唆,認為百裏千尋是在殺雞給猴看,是以魏允折更加氣憤難平。
此時好容易見百裏千尋失寵落馬,犯下欺君之罪,哪裏肯放過大好機會,是以打著皇上的幌子,一路帶兵追來,卻被百裏千尋三言兩語製住,不敢輕舉妄動。
馬蹄聲在蜿蜒的小路上響得十分張揚,清風拂過,揚起陸漫漫飄飛的長發,摩梭著百裏千尋的臉。
“你幾句話就能製住那個人,為何還要叫我躲到石頭後麵去?”陸漫漫想起剛剛那場戲,才剛剛拉開序幕,便落幕了,她正手癢,想測試一下跆拳道在古代是否有實戰的可能性。
“我起先並不確定來者是誰,不是誰都能用幾句話就打發走的。你看,一路上危機重重……”百裏千尋苦口婆心地解釋著,讓她去靈光寺不是想遺棄她。
陸漫漫不知天高地厚道:“這樣才精彩嘛,我正好見識一下這古代的江湖到底是個什麼樣子?”她揮揮手,又哼道:“你放心,我不會纏著你的,到時你把我扔在靈光寺好了,我不會跟你走了。”
百裏千尋被陸漫漫氣得頭都暈了,用力打馬,跑得飛快,揚起一陣陣塵土。
到了一個叫海棠鎮的地方,百裏千尋牽著馬,陸漫漫騎在馬上,慢慢從集市穿過,引來一陣陣騷動。
還是那個老問題,一個太俊,一個太美,招搖過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