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默默的退到一邊,不妨礙他們調情。
“花花。”小攻不滿的說了句:“你這是什麼意思?”
小樣,這麼明顯了還問,我給你們製造機會啊!不用感謝我,請你自由地……
“你不是來找他喝酒的嗎?”我轉移話題。
“沒錯。”小攻點頭。
憤怒的小受小宇宙僵住了。他看著我們,緩慢的重複道:“喝酒?”
小攻優雅的站起來,拍了拍身上的灰,雙手抱於胸前:“沒錯,喝酒。”
我的眼睛在這倆人身上來回流動——華麗的受,衣著破爛的攻,美女與野獸。
美女臉上啥表情都沒有,野獸是一臉壞笑。
“很好。——跟我來。”小受上上下下的打量了小攻一會,忽然扔出這麼一句,轉身往裏麵走。
小攻大步跟上。
我也趕緊尾隨在後麵。
小受走到貴妃榻附近的時候,順手就把手裏的銅球擱到某物體身上,於是我終於看明白,那顆球是某尊如來的腦袋。
這時誘受又發話了,還瞥了我一眼:“你也來喝酒?”
那不屑的眼神,我絕對沒有看錯。
馬賽克的,雖然我酒力不怎麼樣,也就是千杯不醉,那也輪不到你鄙視吧。哼,以後讓小攻教訓你!我什麼都不說,直接閃到小攻身邊。
小攻居然也說:“男人辦事,女人摻和什麼,你就在這裏等著吧。”
我被遺棄了。
想甩掉老娘?妄想!虧那什麼花花還是你青梅竹馬,認錯人就算了,還把個柔弱的小姑娘獨自扔在這麼危險的地方!老娘要是看小說的人也就罷了,一女配插兩人中間忒礙眼,早早隔離了得。但,偏偏人生不如意,客串那礙眼女配的人是我,被唾沫星子淹死也不放過這麼好的機會,看戲~。
“跟你說笑呢。”小攻忽而一笑,“來。”說著他伸出手。
嘖嘖,雖然手上皮膚很糙,但是這瘦長的手指,完美的比例……
我略微偏過頭去看前麵誘受的手——伊呀呀,真是那什麼指如削蔥根,大碼的削蔥根。我同情的望著誘受,兀自歎著真是天生就一副受皮囊。
我甩甩手。牽什麼手啊,我又不真的是那個什麼花花。一般甩手那胳膊肘都是曲起來的,這回大條,兩根胳膊就是倆擀麵杖,彎不起來,一不留神直接把小攻的手撞回去了。小攻不以為意,又伸過手來直接抓住,估計他以為我本來是把手想擱在他手上的。
“去去去,牽什麼手啊。”我甩開。你的歸宿分明是誘受,跟一女的糾纏不清幹嘛,想演虐戀情深也還沒到火候嘛。
“嘖,還會害羞。”小攻炯炯有神的看著我,感歎。不過他還真就沒再伸手了。
誘受本就一直看著他,邪惡的笑了笑。我也回以邪惡一笑,一麵暗自記下兩人各自的風情特色。
從後門出了這宮殿就是一條長廊,緊挨著一個不算小的院子。作為皇宮,這兒似乎太素了,沒有故宮那樣大紅大綠的豔麗顏色,屋頂翹角也沒有琉璃獸雕,木頭柱子木頭地板,我眼神不好,看著那鋪屋頂的像是普通青瓦,不過既然是皇宮,肯定不會這麼窮酸吧。
素歸素,卻也顯得頗有王者之氣。王者之氣,不止於氣勢淩人,其實腹黑也挺不錯。
一路上閹人宮女見得也不少——見得少才叫怪,這麼大一宮殿都沒人那還怎麼當皇宮——一邊給誘受行禮一邊怪異的看著我跟小攻。小攻臉皮厚,一顆腦袋收拾得人模人樣,衣服卻跟垃圾堆裏撿來的似的,人就是淡定;我就淡定不下來,要不是手沒法用,早收拾幹淨了,一路上囧得想把那些個閹人宮女全踹到牆上當壁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