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日我們一直在查找段可的下落,可任我們再怎麼查問周邊的鄰裏,或段可可能去的地方,連段可早已成了空屋的老家,我們也都去過了,卻始終未能找出半點段可的行蹤。
石伯方才也了段可的大概死亡時間,十二個時辰到二十四個時辰之間,也就是在一日前到兩日前之間,段可還活著……”
他頓了頓:“你們,這段時間之前,段可是在哪兒?”
坐在楊水身邊的木楠遲疑地道:“或許……她根本就從未離開過她自已的家?”
這個或許,立馬讓林長生與陳躍同口異聲地否決了。
開玩笑!
他們兩組人馬好歹也有將近十人,前前後後進了段可家三回,要段可真藏在自已家中,他們會沒覺?
不可能!
那絕不可能!
木楠低聲喃喃道:“也不是沒可能啊,你們想,我們雖是前後進入了段可家三回,可誰現了段可的屍體的?就算前兩回段可可能還未被埋屍於老樹下,可今早這一回呢?我們不是也沒現麼……”
末了,他看向陰十七。
接著,眾人一個兩個看向陰十七。
陰十七正想著問題,突然感受到強烈的視線,她方抬起來。
可一抬起來,她一片茫然。
怎麼了這是?
個個這樣又愛又恨地瞧著她是怎麼回事?
她不解地看向身邊的陳躍。
陳躍輕咳了一聲:“十七,你是怎麼現段可家那顆老樹後麵的可疑之處的?”
哦,這事啊。
憑感覺啊!
她剛出這個答案來,眾人皆以一種鄙夷又頗為不屑的眼神殺她,殺她個遍體無完膚。
陰十七表示很無辜,她感知的能力比常人要強上百倍,察覺得老樹下後麵的土有異,真的隻是憑感覺。
她默默地低下頭去,她有點委屈。
陳躍見她可憐的模樣,一一瞪了幾眼他手下的王漢、張炎、趙越三人。
林長生也察覺不好對一個年僅十五歲且剛入衙門的少年太過嚴厲,遂示意起自已手下的楊水、木楠、曲少子、林清等快手,莫要太過份了。
何況陰十七沒什麼辦案經驗,或許真的是憑感覺,如同瞎貓撞到死耗子那般,並無對他們謊。
感覺到那種要殺她的目光皆沒了,陰十七方慢慢抬起頭來,心翼翼地瞄了幾眼對桌的林長生等人,又瞄了幾眼她這邊的陳躍幾人。
見真的再無人拿壓迫的眼神瞪著她,她方鬆了口氣。
陳躍問:“剛才在想什麼,想得那般入神?”
陰十七覺得陳躍這麼一問,正好是她將功補過的機會,雖然她不曉得自已到底有什麼過,但補補總是不差的。
於是她端正坐好:“方才我在想,木大哥所言不無道理……”
到這,她覺得這岐義有點大。
好似是在,她大力讚同責罵木楠他們辦案無能,入了三回段可家還不如她入一回的功夫一。
果然,兩組人馬除了陳躍之外,個個眼光不善地盯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