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自來啞口無言。
他看了看仍舊瞧不出情緒波動的展顏,又看了看似是嗬笑得像隻怪物的陰十七,許久嘴巴都沒合上。
展顏與陰十七沒再理會被一塊人類皮肉嚇得差點魂飛魄散的花自來,兩人繼續沿著河流往邊葉村村裏走。
再走三丈,就是邊葉村村頭了。
進了邊葉村,花自來終於魂歸其位,他跑著追上兩人。
展顏與陰十七正在討論案情。
花自來剛聽到一點關於那一塊皮肉的來源,便驚著問道:
“那皮肉是在剛才阿裏山山腳下的沙土路泥坑裏現的?”
展顏道:“對,就是在那裏現的,隻要證實這塊皮肉便是自苗寡婦右臂上割下來的,那麼我們便可以確定凶手曾到過阿裏山山腳下,至於是上山還是下山,又或者都不是,隻是經過而已,這三點還有待證實。”
花自來問:“這皮肉在苗寡婦的屍體上並沒有現少一塊,那麼你怎麼會覺得這皮肉或許是苗寡婦被砍去的右臂上的?”
展顏沒應聲,倒是陰十七應道:
“花大哥,苗寡婦的右臂現今不知所蹤對吧?”
見花自來點頭,她又繼續道:
“所以嘍,我與展大哥在這塊皮肉上現了一個字,那個字還很像個‘苗’字,在這個苗寡婦剛剛遇害的時間裏,若是你第一眼看到這個很像‘苗’字的字,你會第一時間想到什麼?”
陰十七的話很繞,但表達的意思很清楚,花自來沒什麼聽不明白,他讚同道:
“也對,第一時間我肯定會想到與苗寡婦之死有關,當然也會聯想到苗寡婦那被砍下至今下落不明的右臂!”
展顏收起帕子裏的皮肉,將其放到懷裏去,問花自來:
“你到苗寡婦娘家,可有現什麼問題?”
花自來看展顏的動作,瞬間有些嫌惡,強忍著跳離展顏左側邊的衝動,搖回道:
“沒有什麼現,我到苗寡婦家一看,才知道她家根本就早沒人了,她弟弟朱鬆早在約莫兩年前溺水身亡,姐弟倆自父母雙亡,兩人是相依為命長大的,甚是可憐!”
陰十七好笑地看著花自來不寒而粟的神色,問道:
“你可有問問左鄰右舍,那朱鬆是怎麼溺亡的?”
花自來瞬間神情得意,複又有些惆悵,嚴格起來他也沒什麼大現:
“那當然有問,不過也沒問出什麼來,都那日朱鬆如同往常般要去柳河那裏遊水摸魚,哦對了,那河流不是沒名字麼,可邊葉村裏的村民都叫那河流為‘柳河’。”
想起河流兩岸那排排站的柳樹,倒是河如其名。
展顏與陰十七示意花自來接下去,他會過意,接下來便將他在邊葉村查到的關於苗寡婦姐弟倆的所有生平一一道出。
苗寡婦朱蘭與弟弟朱鬆的所有生平簡單得如一條直線,卻又崎嶇得令人唏噓哀歎。
幼時父母雙亡,據是因著二老到縣裏去趕集賣瓜果,卻遇上了惡霸,雙雙被生生打死的。
自此苗寡婦與弟弟相依為命,幼年尚無法賺錢生活時,左鄰右裏的村民皆會接濟姐弟倆一口飯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