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十七嘴巴瞬間張得老大,足以塞下一顆雞蛋還帶剩空間的:
“與你睡、睡睡一起?”
見她如此,展顏聲音開始飄冷:
“隻有一張床,不睡一起要怎麼睡?還有,你不知道你那樣坐在凳子上趴在桌麵上睡是很不好的麼?你祖母好歹是有名的醫婆,她就沒有教過你?”
提到陶婆婆,還到陶婆婆的職業能耐,陰十七即刻雄糾糾氣昂昂地脫口而道:
“當然有!”
展顏不話,以“那你還怎麼明知故犯”的嫌棄眼神默默地瞟了激昂的陰十七一眼,然後轉身走人。
陰十七盯著已沒了展顏身影的房門邊,也不知是氣的還是羞的,臉蹭的一下紅了起來,還火辣辣地燒著。
又想起展顏臨走出房間時那極嫌棄的眼神,她抑製不住地又開始磨牙!
基本洗漱之後,她又將整張臉蛋浸在洗臉盆裏泡了又泡,讓冷水助她臉上火燙的熱度給快褪下去。
擺好了碗筷等不到陰十七出來用膳的苗貴,在苗村長的驅使下再一次走到苗苗房間裏,一進房門便見到她正練憋氣**。
看了一會也等了一會,苗貴終於忍不住道:
“十七,要不咱們先用早膳?用完膳了你再來繼續練這憋氣的功夫?”
陰十七本沉心靜氣地在水下憋著氣,一聽苗貴這話禁不住忿了氣,一連串氣泡自水底竄出之際,她也迅站直了身子,還被嗆得連連咳了起來。
苗貴關心道:“沒事吧?十七?”
陰十七再咳了好幾下,一邊衝苗貴擺手示意沒事,一邊努力順著氣。
苗貴見狀道:“那行,你擦把臉就出來吧,你不來,父親總念叨你。”
陰十七連連點頭,這會氣也順了些,遂道:
“我擦把臉就出來!苗大叔先去用早膳吧,我隨後就到!”
苗貴應聲好就出去了,陰十七也趕緊重新收拾收拾被沾濕的衙服前襟便出去了。
苗村長家用膳一般沒下雨或刮大風或暴曬的時候,都是在院子裏那張扇形桌用的膳。
一是苗村長喜歡,二是院子裏敞亮涼快。
特別是清晨與晚間,那更是涼風習習輕送,舒爽愜意得很。
人終於到齊,苗村長、苗貴父子,再加上展顏與陰十七,四人圍在扇形桌旁用著簡單的早膳。
扇形桌不大,所幸他們也就四個人,尚坐得下。
早膳用得很和諧,苗村長時不時夾筷配米粥的菜到陰十七碗裏,苗貴也直讓陰十七多吃點,陰十七自然統統笑著應好,吃得美美的。
而坐在她一旁的展顏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一路用膳,還一路用眼角時不時審視著她,令她有些消失不良之感。
用完早膳,展顏便謝過苗村長父子,陰十七也表明往後沒事定然會時不時來看望苗村長,樂得苗村長皺紋都笑出來幾條。
兩人出了苗村長家後,陰十七就問展顏:
“昨晚你遇襲的那條大道上的現場,我們是否再去看看?”
展顏理所當然道:“自然。”
又見陰十七特意走落在他後頭,他不禁又問:
“你是怎麼了?自一大早醒來就神神道道的,莫非昨夜真讓什麼髒東西給纏上了?”
陰十七一聽立馬呸了一聲,激動得大步跨前兩步追上展顏,與他肩並肩走著,嘴裏不滿意地衝他低喊道:
“展大哥,你就不能盼我一下好啊!”
展顏抿唇而笑。
陰十七見狀又不滿了:“笑什麼笑!我又不像那飛毛腿那麼怕‘鬼’!”
展顏疑道:“飛毛腿?”
陰十七道:“就是昨夜裏打掉我燈籠的那個少年啊,啊對了!下回再到苗爺爺家,我一定得買個新的大燈籠賠給苗爺爺!”
燒了的,賠個大的。
她覺得做人就該這樣!
不似某人以權謀私,公然欺壓弱下屬!
她想著想著,不由憤憤到情不自禁重重地哼了一聲。
展顏聽到陰十七這一聲“哼”,不由睨了她一眼,卻沒有問她“哼”什麼,隻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