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近時,陰十七與花自來自凳上站起看著已走到兩人眼前的錦衣公子。
趙有來道:“花爺,陰爺,這位便是我們瓏門客棧的少東家!少東家,這位是花爺,這位是陰爺,都是洪沙縣衙的差爺!”
趙有來兩廂介紹完後,薑景便笑著道:
“民薑景,是這家客棧的少東家,倒是不知客棧裏來了兩位貴客,還望兩位差爺莫怪民怠慢了!”
趙掌櫃薑景生得像足了老東家,依著薑景清雅如玉的相貌,陰十七想著當年的薑珞必定也是一個極為好看的男子,那麼依著血脈相連的遺傳基因,倘若不出意外的話,當年的薑瓏兒該也是一個如花美貌的姑娘。
花自來、陰十七與薑景互相客套了兩句之後,薑景自趙掌櫃那裏已得知兩人想到西院一觀“閣樓”的事情,他表示他即刻便回薑府去向他母親蔡氏取來鑰匙,讓兩人在客棧裏稍等片刻。
事情能這樣順利,陰十七與花自來自然沒有意見。
可兩人沒有想到薑景口中的稍待片刻,便讓兩人一等等到了夜裏。
約莫是酉時二刻,薑景方匆匆來到瓏門客棧,花自來早讓趙有來在客棧大門口等著,趙有來一見到薑景便將其引到了三樓看台。
陰十七與花自來就在三樓看台坐等著。
見到滿頭大汗的薑景時,兩人對看一眼,心道這薑景大概是遇到什麼阻攔了。
薑景解釋道:“自父親不在,瓏門客棧便是母親一人獨自硬撐著,一點一滴經營到如今在桫林縣有名氣的規模,我不想讓母親知道客棧牽扯到洪沙縣千光寺的命案,也是為了不讓母親擔心,豈料母親……”
豈料蔡氏一聽薑景又要到客棧後院西院去,便絕口不肯答應拿出西院的鑰匙,還喝斥他已是有妻室的人了,不準再有事沒事便往西院他姑姑薑瓏兒的“閣樓”裏鑽!
後來薑景與蔡氏僵持到金烏西下,也是沒法子了,他隻好如實道出陰十七與花自來這兩人來。
蔡氏一聽,果然刹那間便變了臉色,詳問之下,她方知道薑景急著拿西院鑰匙的真正緣由。
沒再阻攔,也不敢再阻攔,畢竟人命關,蔡氏哪裏敢再扣著鑰匙不給。
又問了薑景可知在千光寺遇害的姑娘是誰,薑景不知道之後,蔡氏便命貼身的丫寰去取來西院的鑰匙交給薑景。
薑景隨後便出了薑府,連晚膳都未用便趕到瓏門客棧裏來了。
先前薑景與蔡氏僵持著,他是沒胃口用晚膳,後來蔡氏交出鑰匙,他看著時辰已然不早,則是不敢再耽擱。
陰十七與花自來是用好了晚膳的,聽薑景這樣一,兩人都有些不好意思,便提議讓趙有來帶兩人去西院便可,薑景則自去用晚膳先。
薑景卻拒絕了兩人的好意,堅持要親自開西院的院門及“閣樓”的銅鎖。
趁著薑景先下樓去,趙有來特意蹭在最後麵,與陰十七、花自來兩人一道慢慢下樓。
趙有來聲與兩人道,他的少東家薑景未及冠之前,薑景尚被蔡氏拘著不準遠遊,尚無法親自到處去打聽薑瓏兒的下落之時,薑景便時常跑到西院來,每回都是親自開的重重鎖,“閣樓”裏的灑掃更是親自動的手。
聽了趙有來的話後,陰十七看著拿著燈籠已在樓下等著她與花自來的薑景,心中不禁想著這薑家的事,還真是有點複雜。
父親與兒子皆對薑瓏兒好得不得了,母親則對薑瓏兒由感情不深到漸漸反感怨憤,薑家還有一個女兒與一個兒媳婦,不知道這兩人對薑瓏兒又是怎樣的一種情感與看法。
趙有來趕緊下樓梯跑到前頭去,接過站在樓梯道口的薑景手中的燈籠,便往通向後院的大堂側門走去,乖巧懂事地提著燈籠在前頭引路。
薑景、花自來、陰十七三人隨後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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