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自來覺得這並不是沒有可能,即便陰十七現今還未下最後定論,心中必定也是有了如假設薑珞一般的假設對象!
陰十七聽著花自來的問話,不禁瞧了眼花自來道:
“花大哥是越來越了解我了!”
花自來笑道:“相處久了,自然對你有所了解,但要到真正了解你的人,還當數展大哥最是了解你!”
花自來這話到陰十七的心坎裏去了,她也是覺得現今最了解她的人,除了陶婆婆,便是展顏了,甚至有些陶婆婆不了解的事情,展顏也知道個一清二楚。
想到這裏,陰十七也理不清心裏是怎樣的一種心情,她實在不知道展顏越來越了解是一件好事,還是壞事?
陰十七還在若有所思,花自來已然又問道:
“你心中若真有了凶手的假設人選,那你便與我,也好讓我有個心理準備!”
陰十七認真道:“可我就怕誤導了你們,界時便是一人錯,人人錯了。”
陰十七也不是不想與花自來仔細道道,之前疑心薑珞她也是未曾主動過,而是展顏瞧出了她心中所假設的人,她方攤開來。
此刻她心中確實也有了二十年前奸]殺薑瓏兒的凶手人選,可現今便下定論,卻是為時尚早,得再見過玄法之後,陰十七方能下最後定論。
花自來也能明白並理解陰十七心中的想法,可他就是不死心,連著不會被誤導,讓陰十七出來讓他聽聽也無妨。
陰十七被花自來得沒了法子,隻好道:
“到了西堂院,我再告訴花大哥吧!”
到西堂院再告訴他?
花自來覺得陰十七是話裏有話,但既然陰十七表明了到西堂院才,他便也不好再糾纏這個問題。
西堂院畢竟是千光寺四大班之一,其大院就占地方麵便要比寺中八大執事的大院大上四分之一。
進了西堂院,院中弟子在平日裏大概自認高人一等慣了,開大院院門時還一副趾高氣昂的神情,一見是陰十七與花自來兩身官差衙服,忙換了個謙卑恭敬的神情,又是哈頭又是點腰的,滿麵笑容地將兩人迎進西堂院中。
陰十七在現代見多了這種攀高踩低的人,可到了這燕國古代,她還是頭一回在寺廟裏看到本該是四大皆空的出家人竟也是這般嘴臉。
花自來則大概是見多了這樣的嘴臉,隻瞧了眼態度轉變極快的西堂院弟子,便直接問玄法在哪個禪院,讓其帶路。
西堂院弟子不敢怠慢,連忙前麵領路。
到了玄法禪院,西堂院弟子不敢再入內,由著另一名西堂院弟子領著陰十七與花自來進了禪院,來到玄法禪房前。
陰十七見西堂院似乎要比其他大師的大院規矩多些、嚴些,不禁想著這玄法大師該是不太好相處的,或許是個嚴肅正經的半老頭子。
那名弟子敲門叫了半會,卻未見門內有人應聲,他不禁有些急了:
“班?班!班……”
花自來看了眼陰十七,因著已有悟了的突然遇襲且下落不明,兩人這會也難免心焦起來。
花自來讓那名弟子讓開,他使勁推了推門,卻見房門是閂緊的,怎麼推也推不開。
那名弟子道:“班自午後便一直待在禪房裏,還吩咐了誰也不準打擾,若非是兩位差爺前來,旁人來都是不準帶進班禪院的。”
陰十七問:“玄法大師自午後便一直獨自在禪房裏?”
那名弟子回道:“是,期間也不許誰來打擾,連送上個茶水都不必!”
陰十七看了眼還在推門並叫了幾聲“玄法大師”的花自來,讓花自來停下推門的動作之後,她趴到門上細聽了半會,見並未聽到絲毫動靜,立馬道:
“花大哥,撞門!”
花自來應了聲便即刻擺開架勢,剛提起腳想先在撞之前往門踢上一腳,便讓那名弟子阻在門前,還連道著“不可不可”。
陰十七道:“有何不可?玄法大師已獨自在禪房裏待了快一下午了,你就不擔心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