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京?
薑珞居然曾在燕國的京都當鏢師,且還是有名的鏢隊,也就是所屬鏢局的實力定然也是甚高。
陰十七轉了個身,對瞪著她的無更道:
“芝遇害時,她在木屋裏所流的血跡便是你清洗的吧?可又因著時間緊迫,你清洗得不是很幹淨,於是又移了矮櫃掩蓋上,可惜還是讓我們現的,對此,無更師父可有話要?”
無更哼道:“芝施主是在菜園辣椒地遇的害,陰快手莫要誆貧僧!”
無更的不承認,也屬陰十七意料之中,倘若他真的承認了,那也等同承認了他便是幫凶,這樣的罪名可不,何況已是三條人命,便是幫凶也難脫重責。
陰十七尚來不及再試探無更的嘴硬,展顏那邊已有了進展,隻聽得一聲脆響,好像哪個地方有什麼東西被打開了。
然那脆響隻是一聲乍過,便再未響起。
展顏在摸索著木板,察覺到木板微浮於其他木板上方,再仔細一對比,空了的木板果然要比隔壁兩旁仍擺滿書架的木板要上浮半寸之多。
展顏瞧了又瞧,剛伸起雙手按在木板上使力往下一壓,木板動了,果然被他一壓便壓了下去,木板這邊沒有聲音響起,可在同一時間,禪房內的另一處地方卻有異聲響起。
展顏聽到了,陰十七更是清楚地聽到了。
趙掌櫃與即元想都未想到,但那脆聲巧在禪房裏無人話寂靜無聲的當會響起,兩人還是聽到了一點,隻是分不清是在哪個位置出來的脆聲。
無更卻是臉色大變,除了在那聲脆聲響起的一刹那間,他不由自主地往一個方向瞧去之外,回眸之後便再無任何神態表情,連個眼神都沒敢再亂瞟,一直低垂目。
陰十七先前便一直在觀察無更,他那一刹那的反應自然盡落她眼裏,她瞧去的方向那裏除了書架,便隻有一個矮櫃。
展顏已從梯子上下來,看到陰十七慢慢走向之前搜到缺了一角的墨硯的矮櫃,他也跟著走了過去。
無更再無法低垂目,他一個抬眼朝兩人看去,見兩人皆已站在矮櫃前,陰十七更是在矮櫃前蹲了下去,他著急,可他卻絲毫動彈不得,這個時候更不能露出半點端倪!
陰十七蹲在矮櫃前,矮櫃已被她打了開來,她看著櫃子裏僅有兩層格子道:
“你回禪院一聽到你師父失了蹤影,便去找了花捕快主動交待你師父與玄法大師之間的私下往來,這並不是你背叛了你師父,而是你師父早料到了這樣的情況,所以早交代了你,他失蹤之後所要做的事情,找官差主動出你師父與玄法大師之間的秘密,便是你師父交代你要做的第一件事情!而第二件事情……便是要你在這間禪房裏拖住我們!是不是?!”
陰十七這話是對無更的,在場的人誰都知道,也皆在等著無更的反應。
然無更卻是扯著嘴角笑了下,便輕哼了聲不作任何應答。
陰十七又道:“即便你什麼都不,什麼都不承認,但這矮櫃裏的機關卻可以告訴我們所有答案!”
隻要機關打開了密道暗室之類的,那陰十七便可以順藤摸瓜查到一切的根源!
陰十七能想到的,展顏此刻也想到了:
“悟了讓無更故意出他與玄法多年間的私下往來,是為了將我們自木屋裏引回寺中,即便那裏我們有派人守著,可卻較之我們在木屋時的武力要低得多,那麼這明顯已到……”
陰十七接下道:“已到了他最後一次作案的時間!”
展顏看著矮櫃最下格原本安放著那一塊缺了一角的墨硯之處,此刻已然多了洞出來,而洞裏有一塊凸起的石塊,這石塊形狀圓潤,無棱無角,光滑照人,顯然是時常摸挲所致。
之前陰十七與展顏雖都有看過矮櫃,但矮櫃最底層的不尋常厚度卻讓兩人忽略了。
便是這個忽略讓兩人與機關擦身而過,這個錯過不僅耽擱了許多時間,更加深了薑念瓏的危險。
再沒有猶豫,陰十七話語一落,便伸出手去試著轉動圓石,往左轉不行,她便試著往右轉,卻還是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