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葉子落與陰十七一來一去的對話,薑大朋與紀光皆聽得一頭霧水。Ww WCOM
隨後在陰十七的示意下,葉子落簡單地將關於寺廟的事情給了一遍。
此舉完全沒有避諱紀光,這讓紀光心裏有了細微的變化,看得陰十七的眸色越友善。
葉子落完後,陰十七對尚著理著新接薑大朋道:
“薑大哥,三藏寺很可疑,現今時間又不多,根本容不得我親自去細細地查,三藏寺那裏還得靠你帶著衙役兄弟們走一趟……”
至於走一趟要做什麼,陰十七也一並交代了。
其實她也不出什麼具體的什麼人、什麼事、什麼物來,就是跟交代葉子落一樣,也這樣交代薑大朋,一進三藏寺,便得徹查寺裏的所有人、事、物。
最後查出哪裏有異常,哪裏就是她要薑大朋徹查的對象。
這個對象可以是一切,但有一個共同點——異常!
陰十七得明白,薑大朋確定自已也聽得明白。
可當他回了趟衙門,重新調動了一些衙役直赴三藏寺的時候,他心中有點不實的感覺,空落落得虛無。
細想下來,陰十七所交代要徹查的對象也根本就像一團虛無。
連陰十七都無法確切地到底要查什麼,但陰十七也了,最大的可能是……人!
所以薑大朋帶著眾衙役進三藏寺的時候,要徹查的便是人。
而在寺廟裏的人,無非就是廟裏的和尚們。
薑大朋沒有聽到最後便走了,顯然略帶遺憾。
但他也明白,他們現在的時間根本就是在與第二個凶手爭分奪秒,容不得他有半點拖泥。
薑大朋走後,紀光家正屋裏還是坐著三個人,不過是由先前的薑大朋換做了葉子落,另兩人不變。
這個改變看在紀光眼裏,卻是個不的改變。
即便薑大朋表現得再友好,再誠心為他,紀光還是覺得能不與官差接觸,便不要與官差接觸的好。
終究,紀光還是無法完全信任官差,而薑大朋便代表著揭北縣衙。
這個微弱的變化,讓時刻關注紀光神態舉止的陰十七捕捉到了,紀光那種暗鬆了一口氣的神色讓她心裏也產生了微妙的感覺。
這種感覺就像是本以為倒盡了筐裏的草藥,卻突然現竹筐裏居然還有一株百年的野人參——意外、驚訝、欣喜、疑惑,還有未知是福是禍的恐慌!
為什麼會有恐慌的感覺?
陰十七有點失神地坐著。
她低眉垂眼,最後慢慢閉上了雙眼,努力讓腦子裏的一些東西平靜下來。
她得保持清醒,至少思路不能亂,在這個時候不能亂。
紀光看了沉默出神的陰十七一會兒,終是忍不住問:
“那個三藏寺……你懷疑……你確定麼?”
遲疑而又不清不楚地問話,紀光問得底氣盡泄。
葉子落也聽著連一斷截一斷的話,有些奇怪地瞧著紀光。
他知道紀光在服毒死亡案件中扮演著什麼角色,更知道紀光從起先閉口不言的倔牛到此刻的問,與他與陰十七,甚至之前與薑大朋、陰十七共坐一堂有答有問的場麵。
那個場麵在他踏入正屋之前,他在屋外便聽到看到了一點。
那會他的心有種果然如此的感覺,像是他從來就不擔心紀光會永遠不開口一樣。
因為在他心裏,在破案方麵早就有了一種十分信任陰十七的依賴。
這種信任、依賴,在他毫無意識的時候,已日漸形成。
陰十七道:“不管我現在是否懷疑、是否確定什麼,紀光,你先你心中占據了重要過你性命的姑娘是誰?”
紀光訝道:“你怎麼知道……”
是姑娘?
陰十七抬手指了指紀光心房的位置,輕聲解答:
“能讓人情願丟性命的人,大概都脫離不了三種人,一種是親人,一種是知已,一種是心愛之人,你姐姐已遠嫁他鄉,你與你姐姐又是親情淡薄,至於知已好友,這點衙役大哥們查過了,你並沒有什麼過命的知已,那麼隻剩下最後一種人,也是最大可能的一種,也就是你心裏愛慕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