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海是衙門裏的人,他自覺走在最前頭。
除了第一個開路的人,後麵最後一個斷後的人也很重要,不然要是有人襲擊,那最後的人可就倒大黴了。
輕則受傷,重則奪命。
於是這個重任就落在葉子落身上。
衛海後麵就跟著陰十七,本來是曾品正,但陰十七堅持,曾品正也沒法子,看向葉子落求救,葉子落也表示沒辦法。
陰十七強起來,估計連陶婆婆與展顏都沒法子。
至於為什麼會想到展顏與養了陰十七五年的陶婆婆並列,葉子落也不清感覺,隻是覺得展顏在陰十七心中份量應當不輕。
陰十七後麵是曾品正,曾品正後麵就是廝,再是葉子落墊後。
還未推開木屋那扇漏風的簡易門板前,四人根據之前廝的詞,他醒來的時候,木屋門板開著,他跑出木屋的時候,門板他也沒顧得上關上。
也就是,自廝跑出木屋之後,有人來過木屋,那個人就是敲昏軟禁廝的那個幫凶。
衛海在最前頭,伸手去推門板的時候,心跳突然就快了。
這其間除了廝那一聲害怕到控製不住失聲叫出來外,其他四人交流都是無聲地交流著。
即便陰十七堅持走在衛海後麵,也是與曾品正、葉子落等人用眼神無聲地交流出結果。
看著衛海手放在門板上,遲遲沒有用力一推,陰十七突然竄到最前頭去,在其他四人,特別是衛海嚴然被壞到的眼神裏,陰十七一把大力將門板推開。
吱呀!
四人尚來不及表明對陰十七的意見,已然看到門板一開展露無遺的屋裏情景。
沒有人也沒有,連物什也沒半件,像是被洗劫過似的空無一物。
“沒人?”衛海有點怔愣。
不理會站在門口不進去的衛海,陰十七一個跨步便進了木屋,隨後曾品正也快進了屋裏。
衛海才反應過來,趕緊進了。
葉子落見陰十七已進了木屋,好在他也沒感覺到有什麼不知名的危險,隻是木屋總有種讓人詭異的感覺,他進了木屋後不覺半防禦起來。
廝在這裏待過,可確切來,他對木屋裏的一切,甚至在遠遠指認這間木屋時,他也是模糊的印象。
進了木屋,他看什麼都是一片茫然。
陰十七問廝:“你醒過來的時候,這木屋裏就是這般模樣?”
廝搖頭。
他雖記不大清,當時隻顧著逃命也沒去細看,可他還是記得木屋不該是空無一物的。
衛海道:“看來在廝逃出這裏後,幫凶來回過!”
木屋是很簡單的長方結構,東西短,南北長,南北各放著一張木板床,床上什麼都沒有。
除了這兩張用幾塊木板拚成的木板床外,木屋裏連窗都沒有,要不是門板開著,這會木屋裏肯定沒多少光亮。
潮濕、陰暗,詭異,這就是木屋給陰十七的感覺:
“木屋裏有血腥味,也用水清洗過,但那鐵繡的味道,我不會聞錯,確實是血腥味!”
又想起先前她自已提到的會有別的現,陰十七開始找起可能被藏在某個暗處的東西。
其他人也跟著找了起來,可找了半晌,也沒能找到什麼。
站在木屋裏麵門邊的廝也知道陰十七三人與衛海在找東西,他不覺也跟著眼睛亂晃,不過他不敢走進木屋,隻仍站在原地幫著到處亂瞟,突然間他大喊出聲:
“上麵!上麵!快看上麵!”
上麵?
聽到廝這話的四人趕緊往上瞧。
可能是因著慣性,也可能是日常尋物總是從低處周邊先尋起,所以四人一時半會竟是無人往木屋頂上去找。
經廝那麼一喊一提醒,四人抬頭一望,便望到一個酒壇子被吊在梁上!
“酒壇子……”衛海看向陰十七,“或許真如你所言,真是……”
真是洪寬順的頭顱!(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