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九章 摸入宅(1 / 3)

紅玉應後站直身子,細想著陰十七最後那話的意思。 WwW COM

最後覺得陰十七的意思是方將所言都是玩笑話,她麵上血色才慢慢回緩了一些。

陰十七瞧著也未再多言。

她原本就沒想嚇誰,卻不想紅玉這般不經嚇。

三人到二門時,葉子落已然等到那裏。

過了垂花門,陰十七瞧著圍著藍綢銅木青油大車:

“大馬車?”

這也太興師動眾了吧?

葉子落解釋道:“我們人多,馬車太擠,而且路上不好耽擱,自是要趕得快些,大車比馬車要穩當得多,一路上沒馬車那樣顛簸。”

陰十七摸了摸鼻頭,覺得自已對這些還真是沒葉子落了解。

曾品正也是一樣,他權聽葉子落安排,並不作聲。

上了大車,陰十七坐在最裏麵軟座上,看著左右各一個大迎枕,她也不客氣,隨意靠了個,再隨手抱了個。

紅玉坐在她右手邊,葉子落與曾品正則坐在她左手邊,曾品正坐在靠裏這邊。

靠車門坐的葉子落一上車,讓大車起行不久,便從袖兜裏摸出一封信來:

“這是衛捕頭來的書信。”

陰十七接過葉子落著便遞過來的信封,上麵火漆完好,顯然葉子落並沒有拆開看過:

“這信封上麵寫的是你我的名字,既是給你我的書信,你怎麼不拆開先看看?”

“上麵雖也有我的名字,但主要還是給你的,何況你是我的主子,怎麼都沒有我先拆開來看的道理。”葉子落一臉理所當然。

“那要是碰到火燒眉毛的事兒呢?”陰十七邊拆開書信邊問了句,“你也不先拆開看看?”

期間她抬眼瞧了瞧葉子落,見他一時無話,也是在等她示下,陰十七方接著道:

“事權從宜,有些事兒不必太過拘於形式,否則一旦失了先機,再追悔也是莫及。”

葉子落受教:“是,我記下了。”

聽著葉子落這般已然是家臣的口吻,陰十七沒再什麼,自顧看起衛海給她捎來的書信。

自到燕京,葉子落這副家臣的口吻愈明顯了。

看完後,陰十七道:

“具體的也沒什麼,就是來信兒告知我們人皮碎屍案的一些後續。”

諸如楊光、楊光並未等到行刑的日子,便因著在牢獄中企圖逃逸而在混亂中被冷倉然一刀殺了。

“連殺?”曾品正問。

陰十七點頭:“起先是楊光起狂來,楊光不但沒製止,反而趁亂想逃,冷捕快殺了衝在前頭的楊光之後,楊光也了狂,隨後被跟在冷捕快左右的冷快手給殺了。”

再是王老。

王二柱沉冤得雪,終於在十三年後證實他非是當年謀殺肖丫頭碎屍案的真凶,不過是被真凶設了套的替罪羔羊。

清城百姓大為唏噓,皆人死不能複生。

枉死了十三年,雖今朝得雪,可王二柱終是死了,秀姨也因痛失獨子抑鬱成病早逝,王老更是憑著一股要為獨子伸冤的信念獨撐至今。

整整十三年,清城百姓無法想象,年邁的王老是怎樣撐過這清苦委屈、悲憤淒涼的十三個年頭。

陰十七將書信遞給葉子落與曾品正,示意兩人也看看:

“裏麵也了自王老年邁無力打造製做棺材後,那個一直在半夜給王老棺材鋪運去棺材成品的人是誰。”

那人不算是王老的義子,因為王老一直沒認下他,可他就形同王老義子的存在。

江香流與店裏夥計那夜偷窺到的那一雙血紅雙眼,其實也並非真的是那人有一雙血紅的眼,不過是心中有鬼的人生暗鬼,心中有魔的人生惡魔。

那人不過是因著熬了日夜給王老製做運來的棺材,那夜雙眼布滿熬夜不曾閉過眼而形成的血絲,並非什麼一雙殷紅如血的眼。

葉子落看完書信道:“幸在還有這麼一個人,十三年來一直陪在王老身邊,要不然王老約莫撐不了這十三年,得以親眼看到王二柱沉冤得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