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玉自是感激,趕緊帶著曾品正回到驕園。 WwWCOM
曾品正一人行前,紅玉與白子行後。
白子悄悄與紅玉,大爺剛到驕園那會兒,公子就知道了,讓她鎮定些,公子會處理好的。
紅玉聞言心又放了放,更安了。
聽姐的話果是沒錯,大爺突來,這公子也是早有準備,就不知是姐早像交待她一樣交待了公子,還是公子自已預料到的?
問白子,白子先前姐不帶公子出府,讓公子留在府裏的時候,公子便明白姐的意思了。
紅玉恍悟,原來還是姐先知的安排。
陰峻正想再幾句拭探藍脂,這二等丫寰也是未經過什麼大場麵的,連紅玉都是,不過撒個謊兩人便都慌了神,一個猛冒冷汗,一個連話都得哆哆嗦嗦,他要還不知道她倆人有異的話,那他還怎麼當這陰府的大爺?
不料剛開口想嚇眼前這個二等丫寰一番,曾品正便進來了,陰峻瞧著曾品正,示意藍脂下去,連同紅玉、黑子、白子都下去,通通退守到廊下院裏去。
紅玉藍脂心裏慌慌,黑子白子也是感到莫名,大爺這番做法明顯是不想讓他們四人聽到屋裏的談話。
可什麼樣的談話,竟能讓大爺與公子單獨聊上,半句也不能讓他們四人聽到?
曾品正走進屋裏桌旁坐下,就坐在陰峻的對麵,他直言道:
“陰大哥,十七姐出去了,她不想你與伯父擔心,這才沒與你們知會一聲。”
陰峻本以為曾品正會先掩飾到底,卻未想曾品正竟是毫不拐彎地直言:
“十七交待你,倘若我來,你便明?”
曾品正尚存稚氣的俊臉微微一滯,爾後一笑:
“怪不得十七姐不能瞞你,她瞞不過你,所以在你麵前謊交沒好處。”
“那可不一定,方將藍脂的話我就差點信了。”陰峻道,“十七去哪兒了?”
“林掌櫃家。”曾品正如實道,“十七姐有葉大哥陪著,陰大哥不必擔心,不會有事的。”
陰峻也沒問陰十七去林掌櫃家做什麼,既然他與父親決定放手讓陰十七獨自去摸索探查,那就不會伸手管太多,這連知道也不必知道太多,他們父子隻要到最後知道結果便可。
默了幾默,陰峻端起桌上茶蓋碗想抿口茶,方現碗裏已沒茶水,剛才藍脂奉上的茶已讓他喝盡,屏退四人退下的時候,他又了不必再奉茶,這會兒想要喝還真沒了,他放下茶碗:
“有子落陪著,自不會有什麼意外,不過子落向來順著十七,就怕有時候會有什麼始料未及的差錯。”
“不會!”曾品正得斬釘截鐵。
“哦?”陰峻詫異地瞧著曾品正。
“十七姐素來做事有分寸,雖然有時行事衝動,但十七姐做什麼事情都自有她的理由,絕不會無端無故行事。”曾品正道,“即是事先有考量地行事,那便也會預想到一些可能突的事兒。”
陰峻抿著笑:“你很相信十七?”
曾品正正色道:“自然!”
聽到旁人這樣信任自已的妹妹,那堅決相信到底的態度又足以媲美他這個嫡親的兄長,陰峻心中是高興的,可一想到他妹妹與眼前這人的相處竟是比他這個兄長的相處時間還要長上許多,他便不覺有點醋意。
到底知道這酸溜溜吃得毫無道理,陰峻幾個呼吸間便散了這點點酸意,正視起曾品正道:
“你的情況,我與父親皆知道一些,都是子落來信的,具體的我與父親也未想過去細查……”
曾品正打斷陰峻:“葉大哥仔細查過了。”
言下之意,既然葉子落已經來信跟陰啟岩、陰峻過,那麼細查的部分自然更是信中的重中之重,你們父子根本無需細查,便早得了具體結果。
陰峻在京城算是一號人物,人前人後誰人不是心翼翼待他,被這麼直接一噎的還是頭一回。
他看著眼前不過年十一的削瘦少年,看著曾品正冷俊的一張臉,陰峻突然就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