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全伸手接過信封,一把塞進了懷裏,“好嘞,我知道了。”說完拍拍胸膛,正是裝著信的地方。
“去吧,莫讓公子等急了。”女子見此,揮了揮手,打發著他走。
齊全點點腦袋,轉身出了畫樓,之後就直奔鳳府府宅回了去。
這一進了門,想著風雪的交代,自是急忙的跑回了院中。
隻是,剛進去,就撲了個空。也不知它家公子去了哪裏,是以,他隻能待在原地等著了。
這時辰啊,正是朝堂下朝的時辰,而這府中的鳳老相爺自然也回來了。
這鳳老相爺呢,是朝堂上吃了虧,這虧呢還是自家小兒子引起的,他當然要找這小兒子來說事兒了。
隻見,諾大的廳中上坐著一位年近半百的男子,他那雙長眉微微蹙著,不怒自威,而那一身深藍色的朝服還未換下,可見他是有多著急。
這鳳老丞相一生中隻娶了一位夫人,而這位夫人卻給他生了三個兒子。
外人看起來羨煞旁人的生活,可實則如何隻有他們自己清楚。
大兒子鳳清衍現在居於軍中,官職不大不小,卻也是個將軍。
二兒子鳳清玨卻是在宮中任禦前職侍衛統領,官職正四品。
而這小兒子呢,名為鳳輕歌,卻是不學無術,每日沉浸在胭脂水粉之中。
而今日,也正是因為輕歌此事,鳳蒼遭同為官僚的好友調侃。這不,一下朝,便急急的差人將鳳輕歌給請來了。
這正廳之中,鳳蒼獨坐上坐,一臉深沉,仔細看那眼神中竟還帶著些許無奈。
下方鳳輕歌卻坐於第二把椅子上,離上方的人不遠也不近,不同於那人的嚴肅,她倒是自在的很。
一身紅衣,慵懶的靠坐在那,一雙二郎腿悠閑自在。
“爹,你還要看兒子到什麼時候?”獨特的聲調響起,而那身著紅衣的人兒卻未曾抬起過頭來。
即便不抬頭,她也能清楚的感受到來自頭頂那道複雜的目光。
聞言,鳳蒼無奈的搖頭,收起了那深沉的模樣,開口道,“輕歌,你做什麼爹從不管束於你,可你好歹…………”好歹是個女子啊,總是拋頭露麵總歸不好。
一言未說完,他便住了口,隻因這是禁忌,是秘密,更是殺頭的死罪!
鳳輕歌抬頭,收起了那份慵懶,邪魅的臉龐上多了一抹認真。“爹爹也不用多說,這些我自然明白。”可,那又如何,她本就不是這個時代的人。
“唉,去吧。”就知道是個管不住的,也就隨她去了,多年來終究是委屈她了,是以這些事他也就睜隻眼閉隻眼了。
況且他的女兒本該如掌上明珠,捧在手中,卻因當年之事身隻得無奈瞞其身份,終日以男裝示人,享受不得半分女兒家的事物。
下方的人兒一瞧他如此模樣,張了張口,卻不知該說些什麼,最後緩緩起身,暗紅色的衣擺劃過一絲弧度,轉身走了出去。
外麵的陽光正好,打在身上暖暖的,很舒適。
走了出來,鳳輕歌歎了一口氣,頗有些無奈,鳳蒼想什麼她清楚,可人生多的是身不由己,她此番不正是麼?
若有選擇,她鳳輕歌也不會在這古代待了二十年之久。
二十年啊,確實很長呢。
驀然,思緒飄遠,想起來她初來這個世界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