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方形的的棺材置於其中,兩側皆是土堆,而那棺材亦是開棺的,裏麵靜靜的躺著一位妙齡少女。
雖然此刻的屍體已經死了有幾日了,甚至外露的皮膚泛著青黑,但仍舊難掩其姿色。
那棺樽裏的女子身著白衣,墨發散落在身體兩側,緊閉著雙眼,一動不動,可即便如此,也是漂亮的。
忽然,她身側的男人開口,低沉的聲音擲地有聲,帶著絲絲冰冷,讓人莫敢不從。
“驗屍。”這話不是對著鳳輕歌說的,而是身後的那幾人。
一身著灰色衣袍的中年男子上前,手中提了個小木箱,道,“是,王爺。”
然後就見他緩慢的走到棺材旁,小心翼翼的下去,來到棺材旁邊。
那墳墓是挖開的,所以裏麵自然有下腳的地方,那個中年男子將手中的小木箱放在一旁夠得著的地方,然後伸手,緩緩接近棺材中的柳兒。
此刻鳳輕歌也明白了怎麼回事,這中年男子看來就是仵作啊,現在這種情況根本不需要她做什麼。略有些無語,一切都準備妥當了,幹嘛還讓她再跑一趟,好玩麼…………
不雅的翻了個白眼,獨自抱臂站著。
果然,那個仵作手伸到那柳兒屍體的腰間,摸到了係著的衣服帶子,輕輕一拉,便見整齊的衣衫滑落開來。
這仵作一有動作,她身旁的那幾人似乎很有默契的轉身背過去,不再瞧著那棺中的柳兒。
當然,除了鳳輕歌。
她本就是女子,看個女子的身體有什麼,再說了,那隻是個屍體。
隻不過她如此想著,可不代表別人也如此,在外人的眼中,她就是個貨真價實的男子,而且還是個風流公子。
墨臨淵轉身後,還特意看了她一眼,不過卻是沒說什麼。
不過他不說話,但那眼神比話語來的還要猛烈,惹得一旁的鳳輕歌回瞪他,“看什麼,本公子本來就是看屍體的。”輕哼,就是不轉身。
墨臨淵眼中泛起點點笑意,似乎很喜歡看她張牙舞爪的模樣。
這次與上次不同,他眼中的笑意暈染其中,久久不停歇,所以這次鳳輕歌看的很清楚。
許是平時看他冷臉多了,這猛地一笑,竟讓她看呆了,一瞬,回神過後不由得小聲的念叨,“笑什麼笑,哼,妖孽。”
在場除了那名仵作和鳳輕歌,全部背過了身體,等待著驗屍結束。
而那仵作動作極快,將柳兒屍體上的衣物剝開,仔細的檢查著身體的每一處角落。
而站在上麵的鳳輕歌也看的清楚,那屍體上的斑痕不正是與那名官員身體上的青紫痕跡一樣麼。
隻不過這屍體死的時日比他長,所以青紫的痕跡便演變成了黑色的斑痕。
蒼白的屍體上,除卻脖頸處的一圈痕跡,其餘則是黑色斑痕遍布全身,鎖骨,胸口,大腿,皆是如此。而且那腳踝處有一圈黑色的圈痕,看起來又像是留下的掌印。
“誒,那誰,看她的腳踝。”鳳輕歌出聲提醒,站在她的位置,正好能將那圈痕跡看個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