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冥走在後頭,反手將門關上,這才跟著走進了茅屋中。

一進屋,那老婆婆就忙著提茶壺給幾人倒茶。

雖然她看不清人臉,可也能看清幾個人。

隻不過,這都是窮苦人家,茶壺裏連個茶葉沫子都沒有,就是一些白開水。

現在幾人根本沒空嫌棄,而且出門在外,誰沒經曆過各種事兒。

老婆婆給幾人倒過茶,一邊坐下來給幾人說著話兒,“這雪啊,太大了,你們怎麼跑山上去了呢,這要是在待下去,估計都要凍壞嘍。”

“這不是下雪了,聽說山裏有鹿出沒,我們兄弟幾個就想著打點獵。”其餘人不吭聲,這種事還得鳳輕歌來,她心眼兒多,腦子轉的也快。

那老婆婆似懂非懂,“誒,你們就在這住一晚吧,剛巧我兒子陪兒媳回了娘家,老頭子又生病了在屋子裏頭,你們隨意。對麵一個屋子能住人,還有外頭那茅屋子也能住人,你們對付對付,明兒再走,啊!”起身,拄著拐棍,顫顫巍巍的朝著裏屋走去。

剩下四人,看著對方不知所措。

沒一會兒,裏頭傳來談話聲,一個老頭的聲音,好像是問什麼人。

那老婆婆就跟他說著,這還沒兩句話呢,就聽見咳嗽的聲音。

“這樣的,我跟輕歌一間屋子,黑冥你就和攝政王一間。”鳳清玨想了半天,終於開口。

他們雖不知,但輕歌好歹是女子,跟墨臨淵一間屋子他不放心,可跟黑冥他更不放心。

他這做哥哥的有義務,即便晚上不睡,也不能讓別人發現輕歌的身份。

黑冥抬頭,看了鳳清玨一眼,又垂下頭,不吭聲,反正他如何都行。

“我和輕歌一間,你和黑冥。”沉默了半晌,墨臨淵抬眸,看著鳳清玨。

“沒事,王爺,我和輕歌是兄弟,能互相照顧著點。”鳳清玨推辭,不想讓墨臨淵跟鳳輕歌一個房間。

誰知,墨臨淵撇了黑冥一眼,道,“黑冥打呼,本王恐睡的不好。”

黑冥僵,他打呼他怎麼不知道,可是迫於自家王爺的強大的眼神壓力下,他違心的點點頭。

“可是……”正當鳳清玨想要說什麼的時候,卻被墨臨淵給沉聲打斷了。

“就這麼定了。”

他也不知道為什麼,聽到鳳清玨說兩人是兄弟可以互相照顧時候竟然會心底竄上一股怒氣,隱隱的有些嫉妒。

從他們兩人開始爭誰跟鳳輕歌一個屋開始,她這個本人卻是一點話都插不上,就這麼定了下來,而且還是跟她的克星一起!

到了夜晚,老婆婆煮飯時多煮了許多,他們跟著也吃了一些。

其實這根本就吃不飽,可在這些窮苦人家也算是好的了。

白粥,饅頭。

那老婆婆盛了兩碗粥,端去了另一屋,估摸著是照顧那位生病的大爺去了。

鳳輕歌明顯的瞧見了,那老婆婆盛的都是稀湯,沒多少白米,將稠的都留給他們了。

用過飯,幾人便分別回了房休息,黑冥和鳳清玨住進了外邊那個小茅屋中,這大茅屋的另一間屋子就留給了鳳輕歌和墨臨淵。

出去時候,鳳清玨還依依不舍的瞅著那兩人,唯恐墨臨淵發現了輕歌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