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說道,“喏,這個給你,這是……嗯,這是本公子從小戴在身上的,別人不告訴他,本公子現在把它給你,你……拿好!我肯定……不會賴賬的!若明日……嗯,不記得的話……你記得拿它……”斷斷續續的說了好些話,顛三倒四的,一會兒本公子,一會兒我的,說完之後還傻乎乎的樂了起來。
完全不知道自己給自己挖了個大坑,從此都跳不出去了。
“哎。”歎口氣,墨臨淵十分的無奈,她話的大概意思他懂了,就是說這個東西說她非常重要的東西,也是她身份的象征,以後她賴賬的話可以用這個東西做證明。
看著那無辜的看著自己的人,墨臨淵倒是很樂意,抬手揉了揉她的發頂,說了句,“好,你說什麼就是什麼。”垂眸看了一眼手心裏,那個她給的東西。
原來是一枚鳳形玉佩,可以看的出來,這枚玉佩的質地很好,並且看她的模樣兒應當是她很珍貴的東西。
收緊手心,放進了懷中,抬眸看著那依舊無辜的人兒驀然笑了。
墨臨淵笑的很明顯,這大概是他第一次笑的這麼高興,薄唇拉成一條線向上勾起,就連平日裏那雙黑眸都半彎了起來。
更別說以往冷冰冰的臉了,現在看來,已經是寒冬臘月褪去,春暖花開了。
冰山融化,正是在此刻……
鳳輕歌,這可是你說的,萬不可賴賬……
“夜深了,我送你回去睡覺。”輕柔的撫了一下她紅潤的臉頰,笑的溫柔。
“嗯。”那笑容讓鳳輕歌沉迷其中,好似被蠱惑似的,隻見她開心的點點頭,小腦袋一點一點的,小雞啄米似的。
然後,在墨臨淵的詫異的目光中兩手張開,又撲向了他懷中,手臂也跟著纏繞上了他的脖子。
因為鳳輕歌撲過來的力度,墨臨淵身子也往後一頓,驀然一愣,懷中的柔軟提醒著他,他又被輕薄了。
無奈的搖頭,墨臨淵隻能雙手攬住她的腰,將人橫抱了起來。
起身,抱著懷中的人一躍而下,頃刻間就站在了院子裏。
紅衣玄袍兩色交纏,分不清誰是誰的,風起衣飛,莫名的和諧。
抱著醉酒的人進屋,借著月色走向內室,將人放在了床上之後,墨臨淵便起身點上了燭燈。
火苗而起,房間也跟著亮了起來,再抬眸瞧去,那人竟已經睡著了。
也是,折騰了這麼久,也該睡了,隻怕明日她要頭痛了。
搖著頭,走向床邊,伸手從懷中拿出一個小瓷瓶,之後拔掉瓶塞,從裏頭倒出一些白色的粉末。
粉末落在指尖,白白的一層,見此墨臨淵便收回了瓷瓶,轉而看向了那熟睡的人。
指尖一點,落在了鳳輕歌的唇上,白色的粉末亦沾染在了那處破開的唇角。
似乎是睡夢中感覺到了疼痛,鳳輕歌蹙起了眉峰,麵色多了些不滿。
見此,墨臨淵輕笑,薄唇一扯,露出個弧度,在這深夜中清晰可見。
起身,黑袍翻飛,長袖一揮,紗帳落下,隨之而起的便是平緩的腳步聲。
“輕歌,可要記得你的話……”
外麵,黑夜正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