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寒?”靜妃坐在椅子上,冷冷的看著眼前的太醫“看樣子,你的醫術不精。這麼大的熱天,還風寒?”瞧了一眼地上的明良人,指了一位年齡頗大的禦醫,似有無意的講著“蘇禦醫,整個皇城都盛傳你的美名,今日本宮就勞你老人家的駕,給明良人把把脈,看是怎麼回事。手可勿要重了,眼下的明良人可是皇上的紅人呢”“奴才遵旨”蘇禦醫朝靜妃欠了欠身,走到明良人麵前。捋著下巴的白胡子,三指微按在明良人的手脈上“回娘娘的話,依老奴看。明良人是火大攻心,有些口幹舌燥。所以導致心悶頭暈”聽著蘇禦醫的話,靜妃並沒說話,而是點點頭默許蘇禦醫繼續診治。筠華跪在地麵上看著蘇禦醫從隨身的醫藥箱裏取出一根又長又粗的銀針,以及酒精藥水,隻見那根銀針在酒精的燃燒下紅紅發亮。“明良人得罪了,因你火氣太大,故老奴選用粗一點的銀針插入湧泉穴。待會有一點疼痛,還請良人擔待”“大膽,本宮是皇上親封的良人,豈能由你們左右”明良人也不知從哪來的性子,竟當著靜妃的麵自稱本宮,還從地上站了起來。靜妃似乎被明良人的話惹惱了,重重的一耳光打在明良人的臉上“放肆,反了你不成!敢膽出言不遜,在我麵前稱本宮。這是永昭宮,由不得你撒野。來人,給我按住,本宮要親自插針”玉芙宮內,懿貴妃臥在貴妃榻上閉目養神,一旁的宮女在其耳邊輕語。半響,才慵散的吐了句“這明良人還真豹子膽了,那葛葵兒。本宮都要讓她三分薄麵,何況她一個小小的良人”“主子,要不要奴婢替你送藥給那明良人。表麵送藥,暗地拉攏?”“好人還是留給慶陽宮那位當,咱們就靜觀其變”說著從榻上起身步至梅花案旁,端起案上的茶杯“本宮有很久沒好好看戲了,但願這次的戲別像以前的跳梁小醜一樣,寥寥收場”說罷,一口將杯中的水飲盡。太陽愈漸愈濃,靜妃的額頭上也出了很多汗。自幼在大草原長大的她骨子裏就透著一股牛氣,看著跪在地上哭泣不已的明良人,似乎對這件事還不罷休。毫不客氣的用手勾起明良人的下鶚看了幾眼,猛的甩開其臉,冷聲道“哼、本宮還以為明良人是什麼傾國傾城的角。今日細看,也不過如此!剛剛你在本宮麵前稱什麼來著?”冷冷的目光直盯盯的放在明良人身上,嚇得明良人直打抖索“靜妃..娘娘...饒命,妾身..再也不敢了...”伴著梨花帶雨,明良人哽咽的吐出這幾個字。看著明良人如此狼狽的模樣,靜妃有一絲心軟。可忽然又想起什麼,心裏一緊,那一絲心軟消失不見,盯著其眼睛,聲音依舊冰冷“沒想到看似大家風範的你,一有了皇上的寵幸,眼睛裏就認不得人。如此囂張,若是改日你為高妃,那本宮豈不是還要向你俯首!今日,本宮看在同為女人的份上,暫且饒你一回!以後要是再敢上下不分,目中無人,可別怪本宮沒警告過你”轉身又看了看筠華,一改以往的熱情,冷漠的講著“蕊婕妤,今日之事。你也有錯!竟縱容明良人以下犯上,理應重處。念你初犯,態度頗好。本宮罰你將《宮儀》和《女訓》抄上一百遍,天黑之前送到本宮手上”說罷,吩咐宮人將明良人送了回去。朝筠華歎了又歎,留下一句“身為婕妤,要有婕妤的樣”,便急步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