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1 / 2)

鳩摩智也自知內力正一點一點往外傾瀉,他不知是何原因,但一看眼前的丫頭又有了點頭緒。可他卻是有苦自知,想把人推開又全無氣力,正傷神之間,豈料一股勁力將他和小丫頭雙雙分開。

我也正吃驚於瞬間所吸收的幾年內力,直到丁春秋將我兩撥開才使鳩摩智不被廢去武功,也使我免受於突然吸入過多內力從而導致內力暴增無法壓抑。

而另一方麵來講,倘若我用的化功大法來廢去鳩摩智幾十年的內力也隻能是吃人說夢,這種功夫如果對付比自己高強太多的對手,最後禍害也隻能是自己。恐怕丁春秋深知這個道理,以為我所使的是化功大法,才運用外力將我們雙雙推開吧。畢竟由第三者看來,化功大法和北冥神功廢人內力差別不大。

鳩摩智忙運功調息,見我站起拍拍衣服不慌不忙的樣子,頓時火起,前來又要抓我。但哪能如他所願?我輕功瞬息之間就到了丁春秋身邊,這才心安理得。我咭咭咯咯一笑,笑得天真無邪一派自然:“你這番僧,被我‘化功大法’化去了你幾年修為,經我這一手毒掌,你早已身中劇毒,還在這裏不知好歹?”

鳩摩智雙眼的眸子轉了一轉,嘿嘿冷笑一聲道:“小丫頭誆我。若是我身中劇毒,怎的這會兒還未發作?”

“哦?你摸摸你的膳中穴,看看~疼是不疼?”但凡練武者內力有所偏傷,膳中穴自然會隱隱作痛,不過量這番僧也不知情,騙騙他又如何?

和尚雖麵上不信,也不免伸出又手向膳中穴碰去——結果隻聽“哎呀——”一聲,鳩摩智疼痛得差點站立不住,這才一臉又驚又怕又複雜地看向我。

鳩摩智必定也武藝高強,這點毫無疑問的。我不能肯定他武功到底高到什麼程度,自然也不敢拿自家性命開玩笑。擔心今天弄不死他,往後他還要向我報複……寧得罪君子亦不得罪小人,既然不得罪也得罪了,而且他注定死不成,我還是為自己留一點保障才好。

我伸出右手一攤手掌,掌心赫然立著一顆黃色小丸。我以真氣催動藥丸丟到他腳邊:“這是解藥。”

藥丸子才一現身,一旁的摘星子卻麵帶深思,一臉的驚疑:“莫非逍遙派的聖藥——九轉熊蛇丸?”

“嗬~算你有點見識。”摘星子一聽我如此一說,也不知是氣是羞,總之就是臭著一張臉。嗬嗬~他們也隻知有一種解毒聖藥叫九轉熊蛇丸,卻不知世上還有種至毒的藥叫“斷筋腐骨丸”。日後天山童老功力還未恢複時騙烏老大吃下兩粒藥丸,兩粒一模一樣的藥,誰又知其一顆就是有可能要你命的毒藥呢?

丁春秋閑閑地掛在太師椅上,絲毫懶得理會別人。而九轉熊蛇丸和斷筋腐骨丸也是丁春秋教我煉製的奇藥,隻教過我一人,也難怪眾弟子隻道是世間有九轉熊蛇丸這中藥中極品了。

鳩摩智滿臉的懷疑不信,揀起藥丸左右看了看,又疑惑看向我:“你會這麼好心?該不會有什麼企圖?”

我哈哈一笑,滿臉不屑帶著輕蔑:“你早已身中劇毒,我又何必多此一舉?”

這番僧想了一想,估計我說得在理,也就一口吞下。而他吞下藥丸才正是中了我的計……

斷筋腐骨丸每製成一顆,所用毒藥的成分皆有所不同,所以所煉製的解藥自然也顆顆不同了。也就是說,這毒,天下間也唯有我能解了,縱然他找到縹緲峰去,也隻白費力氣罷了。而這種毒的另一好處就在,隻要我不催動它,任他幾年也不會發作。

鳩摩智自以為得救,吃了藥丸子後一小步一小步後退。

星宿派本就是以毒為伴相當邪門的門派,而鳩摩智此番前來盜取秘籍顯然猶如狼窩取崽,果真不容易。經此番折騰,看他也心生懼意,準備潛逃。當一眾弟子見他離開“日月洞天”,有摘星子一眾帶著其他人追了出去。

見人都走光了,丁春秋才懶洋洋的坐起來,若有所思道:“這個和尚當真不簡單,像他這樣年紀有如此高的修為,世間不多。”

“切~跟師父你相比,他連給師父提鞋都不配~”

我爬到他身上,靠著他掛在他右膀上,懶懶地說,卻引來丁春秋好一頓嗤笑,直摸著我的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