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下了車,並肩進入總壇的大門,之後再一直往前走,便看見總壇的倉庫樓,那裏黑壓壓的站著很多血獅幫弟兄,粗略估計,少說也有一千號人。黑衣黑褲的他們手裏均是拿著武器,板菜、片刀、鐵棍、甚至手槍,一群人凶神惡煞的站在那裏,空氣異常陰冷。
李禦腳步虛,心中壯膽道:我一個老爺們,頂天立地。大不了就是死唄,怕他們幹啥?!於是硬ting著往前走,離血獅幫的眾人越來越近,李禦遠遠地看到了站在這些黑衣人中間,身穿紅色夾克的強哥。
強哥嘴中叼著一支雪茄,黑皮鞋擦得昝亮,紅皮夾克就像抹了油,這是他慣常的裝束,他額頭到眼裂處的距離有一道深深的刀疤,那是早年打架時留下的,這麼看著他整個人都猙獰起來。
就在李禦看到強哥的時候,他也看見了李禦,邪邪一笑,把嘴巴上的雪茄往地上一扔,踩滅了。
看到老大的動作,周圍的弟兄們立刻圍了上來,不過一會兒便把李禦和麗珠姐兩人團團圍住了。事情到了這個地步,沒什麼藏著掖著的了。強哥開門見山,冷笑道:“好啊!李禦,你真給我長臉!我在美國拚死拚活和外國人打架,你卻在國內給我帶TaMa戴綠帽子。我草!真當我張強是傻逼吧!我今天不把你剁成肉泥,我TaMa跟你姓!”他越說越生氣,越說越大聲,直到最後一句把李禦嚇得倒退了一步。
咽了口唾沫,李禦克製住自己下跪的衝動,陪笑道:“那個,大哥!這麼做……是我不對,我知道錯了還不行嘛?不過,這不關麗珠姐啥事兒啊!她完全就是被我勾引的,您老消消氣兒,別……”他還沒等說完,就被強哥一巴掌煽趴在了地上,嘴角不停的冒著血。
強哥用腳不停踹著李禦的肚子,邊踹邊吼:“我草,你小子還TaMa裝逼,告訴你!張麗珠是老子的女人,什麼時候用你保護了?!你少在這兒給我裝大半蒜!再說了,你以為自己是什麼東西,麗珠會看上你這樣的?我呸!也不撒泡尿照照!”
強哥的話無疑刺傷了李禦的自尊心,伴著身上不斷襲來的劇痛,李禦勉強抬起頭,正看見麗珠姐依偎在強哥的懷裏,冷冷的看了他一眼,衝強哥道:“老公,踢他真是髒了你的腳,要不然讓幫裏的弟兄把他砍碎了喂狗怎麼樣?!”
強哥又狠狠踹了李禦一下,說道:“既然你都這麼說了,那就按你的意思辦,還有,以後別再玩這種把戲了,我看見別的男人和你在一起,真的很不爽!”
麗珠姐立刻媚笑一聲,貼近強哥道:“我是你的試金石嘛!沒有了我,你又怎麼知道這些手下這麼不忠心呢?!”她說完,強哥撇了撇嘴,哼道:“雖然你說的有理,不過我看著你和別的男人ShangChuang就是惡心!下回不用你試探了,你隻要做好自己的本職就好了!”
聽到他們的對話,倒在地上的李禦一怔,不敢置信道:“麗珠姐,你……你們說什麼?”聽見李禦還能開口說話,剛剛消氣的強哥又罵了一句,抬腿就把李禦的臉踹了個正著,如願的看見他牙齒碎了滿地,不屑道:“麗珠姐也是你叫的?我呸!很親熱麼?我告訴你,她從頭到尾都在騙你!你以為你誰啊!~你有什麼資本和老子睡同一個女人?!”說完,又往李禦的臉上踹了幾腳。
鼻梁被踢塌了,嘴巴被踢歪了,牙齒被踢碎了,現在的李禦十分狼狽,滿頭滿臉的血肉模糊。他想扭頭躲避強哥的皮鞋,卻現自己渾身一點力氣都沒有。眼睛腫成了一條縫,他透過這條縫看見了強哥黑色的鞋底,和麗珠姐冰冷的眼神。
“唔……咳咳。”他咳嗽起來,吐出一大口血沫,細碎的牙齒伴著鮮血落在地上。他的心好冷啊!他的身體好疼啊!剛剛出租裏的談話曆曆在目,原來,他就是天下最蠢最笨的大傻蛋,被人耍成這樣都不知道!
他用盡了全身的力氣,從已經破碎的嘴角中溢出一句話:“藏……億……出,五……喝……梨。(張麗珠,我恨你!)”因為嘴巴腫脹破裂的原因,吐字有些不清。但是他冰冷的眼神,卻一直瞪著那個女人,那個把他一生都毀了的女人,如果眼神能把人殺死,那張麗珠已經死上千次百次了。
強哥冷哼了一聲,張開嘴巴繼續罵他,李禦聽不見,他感覺到視線越來越模糊,身體越來越疼。周圍的血獅幫弟兄也湧了過來,一個個拿著板菜、片刀往李禦身上招呼,胳膊斷了,腸子碎了,內髒破了,動脈的血呼呼的噴著,在失去知覺之前,李禦腦子裏的最後一個念頭就是:
“老子下輩子,再也不信女人了!”飛盧小說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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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