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青深深地看了楚離月一眼,大手反握住她的手,帶著她飛身而起,就這樣憑空飛行到了清遠閣。
偌大的王家領地如今都沉浸在恐懼和悲傷之中,幾乎每一家都有親人死在方才的血影突襲之中。
空中巡邏的護衛們早已不見了蹤影,不知道是見機躲避了起來,還是被那個暗族吞食了。
一回到清遠閣,玄青拉著楚離月降落在院子裏,一隻手一直握著楚離月的手,另一隻手卻將那些木族仆役和爬滿了清遠閣外牆的噬陰藤收了起來。
夙涼聞聲走出門外,卻被玄青一把拿出楚離月的異獸袋,一聲招呼都沒打就把他收入了袋中。
楚離月詫異地轉頭去看玄青,卻被一陣柔和的銀光籠罩了起來。
熟悉的臉龐在銀光閃過之後出現在楚離月麵前,濃黑的長眉,高挺的鼻梁,看起來帶著幾分涼薄的薄唇——不等楚離月露出笑容,眼前的男人就迫不及待地將她抱入了懷中。
冰涼的雙唇在她嬌豔的紅唇上輾轉廝磨,帶著五分急切、三分暴躁和兩分悲傷。
輕輕地歎了口氣,楚離月伸長雙臂抱住眼前人的脖子,閉上了自己的眼睛。
用溫柔和包容來撫慰一顆不知道為何滿是傷痕的心。
她也不知道,為什麼每次和這個男人親近,自己都會無法控製地陷入迷離和沉醉。
但是她知道,她並不抗拒這種感覺。
男人無盡的索取,得到了女人溫柔的配合之後,也慢慢變得繾綣而有力。
這一刻,世界沉默,隻有她才是他漂流千年的坐標。
終於,清輝放開了扣在楚離月腦後的大手,拇指輕輕地擦了擦她已經升起紅暈的臉頰,看著倚在自己肩頭微微喘息的臉龐,聲音嘶啞地問道:“離月,你沒有什麼問題要問我嗎?”
他知道楚離月在王家旁觀這麼久,心裏一定對於他在王家滅族事件之中充當的角色有所懷疑。她一定想知道,為什麼他會想要讓王家人全部去死,一個不留。
楚離月腦子裏還滿是煙花綻放的絢麗,感官的愉悅超出了她之前數十年的人生體驗。聽到清輝的問題,她迷迷糊糊地回答道:“沒有啊。”
看著她到現在還沒有完全清醒的樣子,清輝嘴角勾了起來,心情也莫名地有些飛揚:“趁我心情好,想問就快問。過了今天,我可就不一定告訴你了。”
楚離月轉過身,雙臂扣住了他的腰,整個人都埋在了他懷中。
這樣毫無保留的信任動作,讓清輝身體微微一僵。
“你心情好就好。”模模糊糊的一句話從他懷裏傳來。
聽了這句話,清輝嘴角的笑容不自覺地擴大。他搖了搖頭,一彎腰將猶自有幾分迷糊的楚離月從地上抱了起來。
一手摟著背,一手穿過她的腿彎,清輝踢開了清遠閣的大門,大步走了進去。
等到楚離月清醒過來的時候,發現自己竟然蜷縮在清輝懷裏,被對方摟著坐在清遠閣大廳中靠近窗戶的椅子上,像一個小孩子一樣靠在清輝的臂彎裏。
明白自己的處境之後,楚離月的臉一下子就燒得想要冒煙了。
實在是太沒出息了,就算清輝很帥很美,也不能被人吻了就迷糊到這個地步呀。
她猛地坐直身體,想要從清輝懷裏跳下來,卻被對方伸長了胳膊抓了回去。
“現在想起來逃跑,不是太晚了嗎?”清輝一手摟著楚離月,另一手撥開垂在她眼前的幾縷發絲,聲音低沉華麗,“我早就知道你十分仰慕我,所以才會被我一吻就沉迷陶醉如此。”
楚離月的臉更燙了,這人簡直是……自大成狂!
這都能扯到什麼太仰慕他的事情上去?
她惡狠狠地剜了清輝一眼,可是馬上發現這種程度的警告根本毫無作用。
“真是奇怪了,難道你給我下藥了不成?”想起自己和清輝這三次親吻,都是同樣的迷醉。似乎隻要清輝和自己唇齒相接,她的神魂就會不由自主地陷入一種共鳴一樣的迷醉之中。
雖然楚離月沒有什麼和男人親近的經驗,但是也覺得這種程度的愉悅實在是非同尋常。
現代科學研究不是說了,愛情不過是一種激素刺激的反應嗎?難道她和清輝之間,就這麼巧每次都能夠大量激發這種激素?
如果是這樣的話,僅僅親吻就能讓她這麼沉醉,到了下一步的時候她豈不是就要十分丟臉地暈倒過去了?
“是啊,所以說,離月要好好淬煉肉身、鍛煉神魂,才能和我一起進行下一步呀。”清輝眼神閃爍,不由輕笑出聲。
啊!忘了清輝已經恢複了正身,而她心裏想的話一時忘記控製,直接傳送給了清輝!
天哪,太丟臉了!清輝不會以為她是個色女人吧?
楚離月把頭鑽到了清輝懷裏,死活不肯抬頭,更不肯和清輝進行任何形式的對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