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是一個題目,也不是一個挑戰,而是一個陽謀,一個挑釁。
祁昱驍又怎麼樣,你最寵愛的妹妹又怎麼樣?福昌公主的寶貝兒子又怎麼樣?在我手裏不過是一個工具。
想要跟我過不去,就要付出代價,失去對你來說最重要的親情。
祁昱驍握著安瓏軒的手腕,一時間竟然真的有些左右為難。
不過,他很快就灑然一笑。
他修煉到了這個程度,如果還不能護住自己在意的人,又有什麼意義?至於其他的事情,就算是楚離月真的拿走了那東西,又和他有什麼關係呢?
他是答應過要阻止楚離月,可是並沒有說不顧一切去阻止楚離月。至於他和楚離月之間因為楚輅夫妻而產生的仇恨,也總有一天會解決,不一定非要急在一時。
祁昱驍緩緩放下了安瓏軒的手腕,在旁邊等待已久的福昌公主連忙問道:“哥哥,怎麼樣?軒兒有救嗎?”
“當然。”祁昱驍心知福昌公主此刻一定心急如焚,所以給她了一個十分肯定的答案。
福昌公主大大地鬆了口氣:“哥哥!我就知道你可以的。”一直緊繃的神經突然範鬆,福昌公主猛然一晃,幸虧身邊的侍女攙扶才沒有摔倒。
祁昱驍立刻吩咐人準備靜室,既然決定了跳入楚離月挖的這個坑,就不要再猶豫,以免讓安瓏軒遭受更多折磨。
聽到祁昱驍的一連串吩咐,剛剛坐下的福昌公主大為震驚:“怎麼需要這麼多準備?很麻煩嗎?”
祁昱驍不想跟她細說,這些層次的東西福昌公主很難理解,他隻是點了點頭道:“接下來恐怕要最少半年時間,我才能將軒兒體內的天火玄力徹底去除幹淨,到時候再請禦醫來給軒兒治療,就能讓他徹底恢複健康了。”
福昌公主一聽,立刻皺起了細細的眉毛:“這麼麻煩?哥哥這半年就什麼也不能做了嗎?”
祁昱驍點了點頭:“是,我要閉關半年,全心全意給軒兒療傷。”
想起之前祁昱驍似乎已經著手布置對付楚離月的事情,福昌公主連忙問道:“那,楚離月如果來找哥哥的麻煩該怎麼辦?”
祁昱驍淡淡一笑:“不會的。”既然楚離月已經用了這個手段,顯然是不想讓他出手阻撓她在祁雲國的活動,想必她也就不會來主動找自己了。
福昌公主卻不敢完全放心,她坐在座位上思考道:“如果在哥哥閉關期間,楚離月找到風波園,幹擾哥哥的治療的話,豈不是哥哥和軒兒都會有危險?”
想起楚離月,福昌公主心頭就充滿恨意。她這一輩子從來沒有吃過這麼大的虧!這一次連兒子都差點死在楚離月手裏,她早已將楚離月恨之入骨。
“我絕對不會放過她!”福昌公主握緊了拳頭,咬牙切齒地說道。
祁昱驍沉下了臉:“福昌!你還是沒有將我的話聽進去是不是?”他的聲音突然淩厲起來,“若不是你不聽我的警告,在家中肆意妄為,軒兒怎麼會落到這個下場?到了現在你還不知道事態嚴重,還想著去找楚離月的麻煩,你真的是嫌自己命長了嗎?”
就算是楚離月想要從安瓏軒這邊下手牽製他,如果安瓏軒他們沒有給楚離月提供把柄,楚離月也還不至於對他們這種修為低下的人下手。
看到福昌公主眼中的不滿,祁昱驍的神情冷了下來,眼眸顏色加深,宛如兩塊綠寶石,在兩旁無數排晶燈的照耀下閃動著幽幽的光芒。
“祁燕殊!”他厲聲叫著福昌公主的閨名,這意味著祁昱驍真的生氣了,“你要是想死,就去找楚離月麻煩!你也不看看你是什麼修為,如果不是有我在,這祁雲國中不知道有多少人都能將你踩在腳底!”
“不要以為公主的身份能夠保護你,在楚離月這樣層次的強者麵前,這根本沒有任何意義!”
“你憑什麼去找楚離月的麻煩,難道準備用刀隔斷自己的脖子潑她一身血嗎?”祁昱驍用刻薄的語氣諷刺著福昌公主,“你就是把禁衛軍都調過去,也不是她一個化珠修者的對手。”
福昌公主突然想起了安度遠的話,她目光閃爍,囁嚅著說道:“哥哥,安度遠說,楚離月已經是藏珠修者了。”
祁昱驍原本冷厲的表情一下子僵住了,過了一會兒他才冷笑著說道:“好,祁燕殊,你真是有能耐,招惹了一個藏珠修者,還沒有被人家給殺了,你還想要去找人家報複,你是生怕你們一家人能活下來是嗎?”
“來人,請公主去玉暖閣休息!不得我的允許,誰也不許放她離開玉暖閣!”祁昱驍斷然下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