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沒有不散場的電影,也沒有不“退役”的校花(3 / 3)

良好的環境,久別重逢的舊友,明明是極好的一餐,結果,這一頓飯吃得非常不愉快,她隻能坐在椅子上用吸管猛吸咖啡。

她的眼睛盯著坐在她對麵的一對男女,不得不說,這兩個人她都十分熟悉。

左邊這位女士乃是她的多年好友魏娜娜,右邊這位則是苦苦追求了她五年的癡情漢子龔凡鬆,今天這兩個人約她來這裏,就是告訴她他們即將結婚的消息,同時想要得到她的原諒跟祝福。

她覺得沒什麼原諒不原諒的,這個男人她從來都沒想要占有過,他與誰在一起都與她無關,隻是……她有些不爽。

“可喜可賀。”童思安終於開口說了一句,然後揚起嘴角一笑,好似奢華的牡丹一瞬間綻放,釋放著囂張的美豔。她總是有種成熟女人的魅力,帶著“禦姐”風範,偏偏生了一雙杏眼,以及白嫩的皮膚,讓她看上去減齡不少,這樣一笑,好看非常。

龔凡鬆看得一呆,他曾愛了五年的女人,依舊美得如此耀眼。

“我們兩個能認識也多虧了你,我也是看他如此癡情,才會對他著迷……”魏娜娜開始為自己“洗白”。她微微低垂著頭,麵容含羞帶怯,用一種溫潤的語氣徐徐道來,嬌羞的模樣,有一種說不出的風情。

龔凡鬆正襟危坐,認認真真地聽著她訴說,隨著故事的展開,會時不時揚起嘴角,露出感同身受的甜蜜微笑。

兩個人明明都是低調內斂的,卻在無形之中秀著恩愛,簡直不顧及她這隻“單身狗”的感受。

童思安擺了擺手,示意他們不必多說,笑眯眯地說:“祝你們兩個人年年有今日,歲歲有今朝,鴛鴦戲水比翼雙飛成雙成對,好吧?我今天還有事,就不多聊了,我會懷念你們的。結婚的時候記得給我寄喜帖,我會讓我的助理去參加,無論你們兩個人辦幾次喜事,我的禮錢一定送到,二人份。”

她快速地說完,起身,本想大大方方地掏錢請客,卻發現自己心情實在不悅,便又瀟灑地轉身,揚起自己大波浪的披肩長發,眯縫著那雙月牙般的笑眼看著魏娜娜說:“大喜的人請客。”

說完,她大步流星地離開。

遇到這種事情童思安本可以沒有任何的情緒,可要在她還有資本的前提下,任哪個女人到了成為“剩女”的年紀,遇到這種“虐狗”的事情都平靜不下來。

童思安抬手將長發撩在耳後,越是想起剛剛那兩個人幸福的模樣,越是走得迅速,根本沒有注意到走在她身邊的人是什麼樣的姿態。

走在她前麵的男人身材高挑,同樣情緒不佳。

他單手拿著手機,煩躁地對著話筒低吼:“我說了多少遍了,如果忍受不了我的性格,我們就分手,別在那裏念叨了好不好?你胎教歌曲是大悲咒嗎?嗯……好,既然如此,我們分手五分鍾,重新思考一下是否合適好不好?”

他說著,推開門,快速地走出咖啡廳,然後用力地將門摔上。

走在他身後的童思安被迅猛摔來的門砸個正著,臉被門砸得後仰,趔趄了一下,快速地後退了一步,十厘米高的高跟鞋一歪,險些跌倒,好在她一個神龍擺尾,又站穩了。

在她神龍擺尾的瞬間,男人也回頭看了過來,剛巧看到她方才狼狽的樣子,又開門走了進來,快速地掛斷電話查看她的情況。

僅僅看了一眼他就愣住了,愣了三秒,他又笑了。

童思安在這個時候回頭,看到了追過來的魏娜娜與龔凡鬆,此時他們兩個人的表情也極為精彩,龔凡鬆多少有點擔憂,魏娜娜則表情委婉許多,明顯是一副想要笑,又硬生生憋住了的模樣。

想走得瀟灑一點,卻弄得這麼狼狽,真是夠衰的!她看向罪魁禍首,僅僅看了一眼,她就怒了。

“又是你!”一向冷靜如她,此時幾乎是喊出來的,可見她的震驚。

那金絲邊眼鏡還是挺有特點的,這男人不是白天與她撞車的男人,還能是誰?

男人笑了,也挺尷尬的,有些為難地抬手擦了擦鼻尖,問:“你說我們算不算有緣?”

“絕對孽緣。”

“噗,鼻子被撞得這麼紅,居然還沒流鼻血,你真棒。”他說著還對她豎起大拇指來,用讚賞的眼神看著她。

她看著他,震驚得無法形容,這“二貨”……平時沒少挨打吧?

“謝謝你的讚美,我會努力地記住。”童思安捂著鼻子,眼睛之中充盈著一股淚水,不是想哭,完全是因為疼痛,身體做出的自然反應。

“不客氣。”他說著,快速到了臨桌,抽出幾張紙巾遞給了童思安,好心地卷成紙棒,勸道,“要不你先塞進鼻子裏,有備無患。”

“為了防止感冒,你每天都要打點滴預防嗎?”

“嗯,不失為一個好主意。”他笑嗬嗬地點了點頭,表示讚同。

她接過紙巾,擦了擦眼淚,瞥了一眼麵前這個明眸皓齒的男人,扯起嘴角冷笑。這種關門不管不顧的人,恐怕也是一個以自我為中心的人,自傲到自戀的人是她最不喜歡的,原本對他印象就不好,此時更是雪上加霜。

她沒準備繼續搭理他,直接開門走了出去,打了一輛出租車離開。

那對情侶猶豫了一會兒,沒再繼續追,而是說說笑笑地走回去繼續吃東西,似乎今日找童思安過來,隻是想要彌補一下他們的愧疚心理,她不願意理解他們,他們也沒辦法,意思一下也就得了。

“哎呀,走了也不說聲再見,真不是一個可愛的女人。”男人看著童思安的背影聳了聳肩,重新從口袋裏拿出手機,表情再次凝重起來,之前的笑容全部消失,好似即將打電話聯係他的,是他最厭惡的人。

他自認為他有很好的個性,可惜,這個女人,就是讓她暴走的按鈕,隻要聽到她的聲音,他就會失控,從而做出方才摔門的舉動。

五分鍾過去,他的女朋友再次打了電話過來,剛剛接通,就是她撒嬌的聲音,“少頃,我想好了,我還是愛你的,我們和好吧。”

這種一個月分手二十餘次的戲碼已經演得他快要厭煩了,可是他依舊是笑了笑說:“嗯嗯,寶貝我也愛你,我好想你怎麼辦?”

“討厭!”

他微微側頭,表情疑惑,想她也討厭?

呃……她是不是想歪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