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不秀也恩愛(2 / 3)

這個時候,有扇門被推開,童思安伸出纖細的手晃了晃。他當即走過去,隔著門拉住她的手,同時單手掩麵,低聲說:“我拉著你,你快點。”

“哦……”童思安應了一句,開始接下來的動作,發出窸窸窣窣的聲音。

封少頃一直在門口,動也不敢動,看也不敢看,隻覺得站在這裏一分一秒都是煎熬,手心裏的小手隨意動一下,他的心跳都會亂幾拍。

好不容易等童思安方便結束走了出來,她一下子撲到他懷裏:“少頃……腰帶……”

他扶著童思安,低頭看了一眼,不由得哀號了一聲,她的腰帶鬆鬆垮垮地搭在腰上,沒能係好。

“站著別動。”說是這樣說,童思安卻站不穩,他隻好讓她轉一個身,好從背後抱住她,然後低頭幫她係腰帶。

剛進入女洗手間的女人看到這一幕當即大叫了一聲,封少頃隻好尷尬地解釋:“她喝醉了,我們馬上出去!”

說著,他加速幫她係腰帶,卻更加手忙腳亂。

好羞恥啊——

扶著童思安回到包房的時候,封少頃依舊紅著一張臉,隻有她麵色如常,麵帶微笑,如果不是走路不穩,誰也看不出她醉了。

“我先送她回去了,她醉得不輕。”封少頃說著,幫童思安收拾東西,扭過頭就看到她優雅地喊了一句:“埋單!”

“別人還在聊,我們出去結賬,好不好……”封少頃湊過去小聲說了一句。

“先埋單,之後的他們自費。”她依舊是理所當然的語氣。

“……”

眾人無語。

封少頃送童思安回到家裏,打開門的時候,她還在抱怨:“你怎麼背人的?我都要暈了……”

他看著被他公主抱抱在懷裏的童思安,有點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並非是他不想背著她,而是她已經醉到抱不住他的脖子了,怕她會後仰下去,他隻能把她抱了回來。

聚會之前,他還期待著看看童思安喝醉了是什麼樣子,結果,她真的喝醉了,他卻有些難以應付。

他將她放到沙發上,去洗手間準備了一條濕毛巾,又為她接了一杯水。

“想吐……”她嘟囔了一聲。

“我扶你去洗手間。”封少頃慌亂地扶著童思安去了洗手間,在她吐的時候,又去客廳裏取來方才接的水。他再次進去的時候,就看到她在衝馬桶,皺著眉甩著有些髒了的袖子,接著毫不猶豫地將上衣脫了下來。

“呃……”封少頃有些不知道他該不該看。

“出去,我要洗澡。”她瞪了他一眼,他當即灰溜溜地轉身出了洗手間。

“有事叫我,我就在門口等著。”他不放心地說。

“嗯。”

緊接著,就聽到了放水的聲音,似乎沒有什麼問題。

封少頃還是有些擔心,便盤腿坐在洗手間門口。等了一會兒,他問:“在洗了嗎?”

“嗯。”

他鬆了一口氣,等了一會兒,發現裏麵沒動靜了,當即又問了一句:“洗完了嗎?”

等了半晌,沒聲音,他不由得有些慌,又問了幾次,童思安都沒有回答。他當即起身,推門走了進去,就看到她坐在浴缸裏睡著了,頭歪著,再沉下去一點就要進入浴缸裏,被淹了口鼻。

他大步走了過去,單手托起她的下巴,讓她不至於嗆水,這才喚了一聲:“安安姐?”

她沒應聲,睡得很沉。

他站在原處,不敢再靠近一步,也不敢亂看,哀號了一聲蹲在了浴缸旁邊,將臉埋在膝蓋間,單手托著她的下巴,就好似一個受氣包。他用商量的語氣說:“安安姐,先起來穿好睡衣再睡好不好?我沒亂看哦。”

過了一會兒,童思安依舊沒有應聲,他終於鼓起勇氣,抬頭瞥了她一眼。

從他現在的角度,能夠看到童思安濕漉漉的頭發,以及幹淨的側臉,圓潤的肩頭有些紅暈,上麵還鑲嵌著晶瑩的水珠,更顯得皮膚好得不像話,細膩如脂。

僅僅是一眼,他便有些看得呆了,他一直知道童思安很漂亮,但從未發現,她居然美得這麼幹淨、純粹,沒有一點雜質。

他吞了一口唾沫,扭頭看向一側的架子,接著一個健步走過去,抽出一條浴巾,展開後,緊閉雙眼,拉著童思安的手臂,將她拉起來,發出一陣“嘩啦啦”的聲響。

他將浴巾裹在她的身上,然後手忙腳亂地將她扛在肩頭,小跑著去了她的臥室,將她扔到了床上,快速蓋上被子,一係列動作做得極為迅速,好像慢了一秒,就會萬劫不複。

看著她濕漉漉的頭發,他一怔,又去取了一條浴巾,幫她墊在頭下麵。接著,他在房子裏找來風筒,想幫她吹幹頭發,卻發現線根本扯不到床上來。

他掐著腰哀號了一聲,再次看向童思安,發現她睡得很熟,喝完酒後不哭不鬧,隻是睡得很實,被他這麼折騰,都沒能把她弄醒。靜靜地看了她半天,他才喃喃自語:“我現在是她的男朋友,趁火打劫,在這個時候做點什麼也很正常吧?”

說著,他情不自禁地伸手去摸她的側臉,剛剛碰觸到她的臉,又迅速收回手:“她知道我沒喝醉,明天醒了看到我做的好事,說不定會殺了我……”

猶豫了好半天,他語帶哽咽地撲到床邊,怨聲連連:“媽媽啊,我該怎麼辦啊!啊啊啊!要瘋了!”

童思安醒過來的時候,便覺得頭痛欲裂。

她難受地呻吟了一聲,就看到不遠處一個毛茸茸的東西突然被驚醒,豁然起身,緊張兮兮地看著她,問:“哪裏難受嗎?要吐嗎?”

童思安被問得一怔,定神看向封少頃,就看到他跪坐在床邊,金絲邊的眼鏡已經拿了下來,雙眼血紅,應該是熬了夜。不過,他在守著她的時候,偷偷睡了一會兒,因為睡姿不舒服,使得頭發有些亂,形狀看起來很奇怪。

“沒事。”她說了一句,想要起身,卻發現自己好像沒穿衣服。

她懷疑地看向封少頃,就看到他舉起雙手,一副無辜的模樣:“你放心吧,如果我做過什麼,就不會難受成這副熊樣了。”

“哦……聽起來很有說服力。”

“我去給你做飯,想吃什麼?”他說著起身,從一側的床頭櫃取來眼鏡戴上,問了她一句。

“沒什麼特別想吃的東西。”其實,早上的時候,她通常沒有什麼食欲。

“我去看看冰箱裏有什麼吧。”

“好。”

待封少頃出去,她才從被窩裏出來,踮著腳去了衣櫃前,取了睡衣穿上,隨後去看了一眼時間,早上五點鍾。

確定不會遲到,她才去照了照鏡子,發現自己的發型比封少頃的還詭異,再看風筒胡亂放在一旁的模樣,猜到自己應該是濕著頭發睡的。先是醉酒,接著是濕著頭發睡覺,不頭痛才怪呢。

再回頭去看自己的床單,她當即咆哮了一聲,快步去了廚房:“封少頃!我家裏的床單都毀了!”

封少頃正在蒸雞蛋糕,同時自製油條,見她出來,當即理所當然地問:“也就是說,下一次我可以親自幫你擦幹淨了,再把你塞進被窩裏嗎?不過我覺得,真擦幹淨了,躺進去的會是兩個人。”

童思安掐著腰憋了半天,都沒說出一句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