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我不想做你療傷的藥,而是你歡笑時的淚,酒過三巡時的醉(2 / 3)

童思安並不以為意,主動伸手挽住了封少頃的手臂,回答:“我們真的在一起了。”

沈亦真當即一驚,盯著兩個人看了一會兒,沒看出什麼端倪來,這才露出一臉不可思議的表情追問:“難不成是因為我?”

“因為愛情。”

“嘖嘖嘖。”

在沈亦真身邊還有他的好友,那人並不認識童思安,隻當是沈亦真碰到老朋友敘舊。那人看到封少頃的時候,不由得一怔,盯著封少頃看了半晌,突然大叫了一聲:“啊……我認出來了,他是範鑫兒的前男友。”

話音一落,場麵頓時靜了下來。

封少頃冷冷地瞥了那個男生一眼,眼神中帶著些許威脅,將他看得一怔,下意識地後退一步,卻有些不服似的,嘲諷道:“牛什麼啊,被範鑫兒戴了那麼大一頂綠帽子,真是夠丟人的。”

封少頃跟範鑫兒交往的事情並沒有故意保密,為範鑫兒慶生的時候,也去了不少人,他到現在都沒被大家發現著實不易,現在被人認出來,也沒有什麼大驚小怪的。

沈亦真聽了,眼珠一轉,回憶起了範鑫兒的新聞,跟著說了起來:“被戴綠帽子也沒什麼,當初他不也隻是為了跟範鑫兒玩玩,隻是有點人渣啊……”

說完,他用意味深長的眼神看向童思安,似乎是在替她擔心,讓她一陣無奈。

不過,沈亦真也是出於好意,她不能說他什麼。

“跟什麼樣的人交往,會擺出什麼樣的姿態,跟範鑫兒用不著認真,但是跟安安姐不一樣。”封少頃微微揚起下巴,回答得無懈可擊,那自信滿滿的樣子看起來甚至有些欠揍。

“敗類就是敗類,喜歡找不同口味的女人嚐試,滿足自己的狩獵欲,隻是把女人當成戰利品,你這種人渣我見多了。”沈亦真同樣不卑不亢,說著還向前走了一步,看著封少頃的目光有些咄咄逼人,很有跟他吵一架的樣子。

童思安剛準備說兩句話,就看到沈亦真一副小大人的模樣,瞪了她一眼,然後訓斥:“你不用替他說話,你隻是被他的外表騙了,別跟我說什麼他不是那樣的人,沒有哪個女人比男人更了解男人。”

“噗——”童思安沒忍住,笑出聲來。

封少頃對於這個豬一樣的隊友無奈了。

這個時候沈亦真也開始皺眉,盯著兩個人又看了好一會兒,才又一次跟他們確認:“你們倆……真不是來做戲的?我可知道你跟主角的故事。”說著,他指了指牆壁上貼著的婚紗照。

“我跟她結婚的時候給你寄請帖,怎麼樣?”封少頃問。

沈亦真當即“呸”了一口:“連我一個高中生的紅包都不放過,禽獸!”

封少頃真的開始哭笑不得了,這小子簡直無賴啊。

沈亦真當初對童思安也是一時興起,並沒有執著,隻是對她的印象不錯,所以會不自覺地向著她,在她需要的時候幫一把。不過,他並非熱心腸的老好人,覺得沒意思了,便不想參與他們的事情了,轉身準備離開。

這個時候,他的朋友突然再次開口:“聽說範鑫兒懷孕了,你的?”

封少頃愣在了當場,就連童思安的心口都“咯噔”一下,同時扭頭看向封少頃,看到他有些沉默,不由得心中沉重起來。

沈亦真再次停下腳步,一副看好戲的模樣。

“少頃……”童思安突然開口,叫了一聲他的名字。她的聲音有點顫,完全沒有之前的泰然自若。

她的聲音讓封少頃回過神,他當即微笑著回答:“這我還當真不知,不過這是一件喜事啊,隻是不知是哪個男人倒黴,攤上了。”

男生笑罵了一句,還想繼續八卦,封少頃突然握住了童思安的手腕,拽著她離開:“我們先去跟朋友聊聊,再會。”

封少頃並沒有拉著童思安去跟誰聊天,而是直接去了一間休息室,見裏麵並沒有其他人,這才將門關上反鎖。

童思安還沒開口,封少頃就已經十分自覺地單膝跪在她麵前:“不用說了,我自己跪。”

“你這是幹嗎?好像我欺負了你一樣。”童思安不由得冷笑了一聲。

“私底下跪搓衣板都可以,但是,別在情敵麵前跟我吵架。”

“你為什麼會這麼不安?”童思安看著他的模樣,沒有任何心軟的感覺,而是一腔怒火哽在喉嚨,發泄不出。

封少頃低著頭,手依舊握著她的手腕,生怕她會突然離開的模樣。咬著下唇,好半天後,他才苦笑著開口:“我十分確定這個孩子不是我的,我跟範鑫兒在一塊,隻是想讓她知道,不該以貌取人,還對追求她的醜八怪進行欺淩,不當人看。這隻是一場小小的報複,我並不會做出什麼過分的事情,更不會留下一個孩子來。”

她聽到這個回答,很想冷笑,卻笑不出來,明明得到了肯定的回答,她還是覺得心裏十分不舒服,隻能低聲問:“那你打算怎麼做?”

她的聲音很低,低得有些詭異,不知壓抑了多少憤怒,才能發出這般讓人不寒而栗的聲音。

“既然不是我的孩子,我就無須處理,如果她真的想要賴在我的身上,我也有方法證明她在說謊。”他毫不遲疑地回答。

“那你去解決吧。”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她居然有種疲乏的感覺,一句話竟然用了渾身的力氣,甚至帶了一絲哽咽。

這是她跟封少頃在一起之前的事情,她並不能控製,也無力回天。他自己惹的禍事,就算他不是真正的導火索,也會引來一些流言蜚語,而這些非議,卻需要她跟封少頃一塊承擔。

“嗯。”

“我們出去吧,要開始儀式了。”童思安早就已經不是少女了,她知道在這個場合跟封少頃鬧翻不理智,還會平白被其他人瞧了笑話。多年的商場打拚,已經能夠讓她處變不驚,有著強大的心理素質。她多次親眼看到那些商場精英,因為出軌之類的事情得不到妥善的處理,最後鬧得雞犬不寧,在公司都很難再待下去。

遇到事情需要解決,如果不能妥善解決,就“處理掉”這段剛剛開始的感情,沒有什麼可商量的。

可是,就算她一切都想得通透,事情發生在了自己的身上,她還是不能立即釋懷,她想咆哮,她想踢他幾腳,到最後,竟然隻是不想理他,連話都不願意多說,看也不願意多看一眼。

封少頃遲疑了半晌,才重新站起身來。看向童思安的時候,他才發現她的臉上沒有憤怒,沒有悲傷,甚至沒有情緒,隻是有些回避他的眼神,模樣冷漠得可怕。

“安安姐,我……”他還想解釋。

“算了,不用說了,我不想聽。”

“可是……”

“再囉唆我恐怕會控製不住自己,要說髒話了。”

“那你能抱抱我嗎?或者選擇相信我,可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