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救命之恩(1 / 3)

剛蒙蒙亮,萬物還在安靜的沉睡著,做著美好的即將結束的美夢。整個東京城籠罩在霧靄蒙蒙的籠罩中,街道上的石板路,屋頂上的瓦簷,樹上的嫩葉,濕濕的染上了霧氣,有些還低落著水珠。

厚重的城門在迷霧的籠罩中,“吱呀”一聲慢慢開啟,輪班守城的士卒走了一批,又來了一批。領頭的人一邊打著哈欠一邊對其左右道:“你們都打起精神來,罪犯還沒有找到,統領大人那子定還在城內,都睜大自己的眼睛,見到可疑人員,一律扣押。”

“是。”

一個腰掛佩刀的人聲地問身旁的同伴,“聽是要抓一個十一二歲的孩,又不知道他長什麼樣,這每進進出出的孩這麼多,怎麼抓啊!”

身旁之人也疑惑,“咱們每抓那麼多孩,誰知道哪個是,抓對了,功勞也不是咱們的,沒抓到吧,責任全是我們,你這是什麼事嘛!”

“你們兩磨磨嘰嘰地什麼呢,還不快站好,再胡八道心你們的腦袋。”領頭人道,上司的命令豈是他們這些人能隨便議論的,也不重視自己的腦袋。“都站好了。”

“是。”

離城門五十步遠的距離,蜷縮著兩個孩,淩亂交叉的頭遮住了臉,也遮住了眼睛,頭裏麵還插著幾根雜草,破舊髒兮兮的衣服,漏出一大截的手臂,手臂上滿是泥土汙垢,腳上套著一雙草鞋,有些地方肉已裂開,滲出絲絲血跡,一看便知是沒有住處的乞。由於換班的人走得急,再加上守城的士兵都站在城門外,倒沒注意到城內牆邊下,睡著兩個人。

此時,其中一孩慢慢睜開清澈的雙眼,眼睛不適應亮光地眨了幾下,然後看了看四周,見已亮,連忙推了推身邊的另一孩。“妹妹,快醒醒,城門開了,快醒醒。”

可被叫著的孩卻是一動也不動,連眼睛也沒有睜開,頭無力的往後倒去,兩手垂在身體兩側,仿若沒有了氣息。

連叫了數遍,女孩還是沒有清醒的跡象。男孩連忙走到城門口一看,見城門已開,又折返回來背起女孩,往城門的方向走去。嘴裏一直叨著:“妹妹,你堅持住,我們現在就去找藥,你堅持住。”

兩人剛走到城門口外,就被守城的士兵攔下。“站住,幹什麼的?”

男孩急忙解釋:“軍爺,我妹妹病了,我要帶她去找藥。”

“病了,病了怎麼不在城裏找大夫,出城去幹嗎?”

“官爺,我們聽城外觀音寺的香灰特別靈驗,有病的人,隻要拿觀音寺裏的香灰和著水喝,病就能好了。官爺,我求求你,你快放我們出去吧!”

觀音寺裏的香灰能治病,這都是瞎的。但也有人相信,主要是那些窮苦百姓。家裏如果有人生病了,沒錢治病,就隻能到觀音寺裏拿一把香灰,和著水,讓病人喝下去。不過是求個心理安慰罷了,治好了是觀音娘娘的功勞,治不好那也是命。像眼前的兩個孩,一看便知是兩乞丐,吃飯睡覺都成問題,又怎會有錢治病呢!

士卒問道:“今年多大?”

男孩不假思索地答道:“八歲。”

“我是問你不是問她。”

男孩猶豫了一下,答道:“應該十歲吧!”

“什麼叫應該十歲?”

男孩把身後的妹妹往上提了提,:“狗剩,他是十年前見到我的,所以應該是十歲吧!狗剩可厲害了,他給我們起名字,還給我們過生日,還幫我教訓別人”

士卒聽著他的話,一口一個乞丐的名字,很是不入流,便不耐煩地揮了揮手,“哎行了行了,走吧!”

士兵不耐煩地揮手趕著他們,兩乞丐能有什麼好聽的名字,什麼過生日,還不是沿街乞討吃別人剩下的,而且身上還有一股臭烘烘的味道,風也吹不散。

官兵放了行,男孩高興地道了謝,背著女孩邁開腳步往前跑去。哪知還沒走兩步,後麵便傳來了聲音。“站住。”

背著女孩的人腳步一僵,麵露驚色,身後的雙手慢慢握拳,迅轉過身來,著急問:“軍爺還有什麼事嗎?我要給我妹妹治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