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玉走後,忙累了一的王府終於能夠歇息了下來。往來迎客,加上中間又出了落水那檔子事,雖有驚無險,可也累的夠嗆。
到了晚上,王貞兒走到母親的房間,跟她彙報了今日與紀墨玉在一起時的種種感受。
“娘,我覺得這個紀墨玉,是個不簡單的人。”王貞兒道。
坐在對麵的王夫人道:“娘今日不出麵與她交流,是不想讓她看出我們在試探她,既然你她不簡單,何以見得。”
王貞兒回憶著墨玉的行為舉止,道:“舉止有禮,談吐不凡。不爭強好勝,不愛出風頭,進退有度,既不貶低了自己又不得罪別人。女兒出了很多法子試探她,她都謙虛地避而不談。要麼就是什麼都不會,要麼就是深藏不露。”
王夫人聽完,沉聲道:“如果是什麼都不會,倒也罷了。若是深藏不露,恐怕會是你姐的一個勁敵啊!”
“母親不用緊張,姐姐入宮多年,深得聖上信任,她紀墨玉初出茅廬,未必是姐姐的對手。”
王夫人搖搖頭,歎息道:“你不懂,你姐姐就算再深得聖上信任,可她到底沒有自己的子嗣。當今聖上除了一個靜德公主之外,沒有皇子。紀墨玉年輕貌美,保不準會一朝得子,母憑子貴,到時哪還會有你姐姐的立足之地。”
話的沒錯,王貞兒問道:“那母親,接下來咱們怎麼做?”
“明日你進宮去給你姐姐請安,順便把這個紀墨玉的情況告訴她。順便把鄭州知府送來的那隻百年靈芝也給你姐姐送去。”
“是,母親。還有今她救人之事,會不會以後趙柳兩家會傾向紀家?”
王夫人想了一想,而後搖頭道:“現在還不準,紀墨玉雖然救了他們家的公子姐,但這與朝堂上的事是兩回事。你爹常,再大的事,大不過朝堂利益,所以這事,先別下定論。你以後有空的話,多約紀墨玉出來,日久情深,也許能探知她更多的底細。”
“是,母親。”
“這個紀墨玉的確不簡單,一回到京城,不鳴則已一鳴驚人。這城裏的貴族姐,哪個不是花了幾年的功夫才能拚出點名氣來,她隻用了一,就名動街坊。”
“母親也不用擔心,她的名氣,還不知是好是壞的。”
沒錯,一個女人在眾多男人麵前衣衫盡濕,還不知是好是壞呢!“哎,對了,你爹呢?”
王貞兒搖搖頭,“不知道,好像還在宮裏,跟皇上議事吧!”
“老爺也真是的,家裏這麼忙,他也不回來幫幫忙,對你姐姐的事也越來越不重視了。”
與此同時,紀府的墨蘭軒,墨玉洗漱完畢,準備熄燈休息。
雲裳整了整被子,問道:“姐,你不去給老夫人請安嗎?”
墨玉挑了挑燈芯,道:“不用,反正沅氏會去,我何必又去重複一遍。再今也是累,還不如早點休息呢!”
“那老夫人會不會怪罪?”
“不會。”她們現在是有求於她,就算怪罪,也不敢怪得太重。況且沅氏已經和她了,用腳指頭想也知道添油加醋了一些,她也懶得一一解釋。
正準備上榻休息,忽聽門外響起了急促的腳步聲和話聲。兩人互看一眼,也不知道生了什麼事。
這麼晚了,定是生了什麼事。“雲裳,去看看。”
雲裳應了聲“是”,而後出去了。不一會就回來,道:“是怡心亭裏的丫鬟,好像是三姐病了,她們正在通知老爺。”
墨玉疑惑,“病了不是應該先請太夫嗎?去找老爺做什麼,他又不會醫病。”
雲裳解釋道:“姐,馮姨娘是妾室,一切主意,都得由老爺和夫人決定。所以他們得先稟報了老爺,老爺允許了,才能讓人去請太夫。”
什麼破規矩啊?規矩難道比人命更重要嗎?“走,我們也去看看。”
雲裳有些猶豫,勸道:“姐,你還是別去的好,別到時候好處沒落到,還惹了一身腥。”
“我隻是去看看而已,不一定會出手。放心吧,我有分寸。”
墨玉和雲裳兩人來到怡心亭,院子裏已經鬧翻了,馮氏和兩個嬤嬤在床前,看著昏迷了的女兒,泣不成聲。
兩人走進,馮氏看是大姐,就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樣,拉著墨玉道:“大姐,求求你,救救珍珠。”
床上的人兒已經不省人事,兩頰通紅,額頭上還有細細的汗珠,明顯是燒了。墨玉問道:“可差人去請太夫了?”
旁邊的一個嬤嬤躬身答道:“回大姐,已經差人去請了老爺,但是老爺和夫人在祠堂裏,下人們不讓進去通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