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了申時過後,紀家這一場忙忙碌碌的年宴才終於結束。一家人老的少的,聚在一起吃今最後的一桌席。
墨玉走到堂上的時候,紀翡翠已經坐在那裏,和沅氏又有笑的,紀伯遠夫婦已經回來,劉葉青正在伺候著老夫人用茶。墨玉走過去,向紀翡翠行禮。哪知紀翡翠理也不理她,繼續和沅氏撒嬌。墨玉翻了個白眼,等了一會也不見紀翡翠讓她起身,幹脆自己起來,走到自己的位置上坐下。
紀翡翠自然不依,見墨玉自個起身要走,忙喝道:“你懂不懂規矩,本宮還沒有讓你起身,你怎可自己起來了?”
墨玉頭也不回,輕飄飄的一個聲音傳來,“你如果想看笑話回你自己房間去演,沒必要在這裏擺譜,丟人現眼。”
“你”
“賢妃娘娘。”老夫人出聲製止道:“都是一家人,就不要再計較這些了,坐下來好好吃一頓飯吧!”
紀翡翠也隻好坐下,從頭到尾憤憤地盯著墨玉不放。墨玉也不回避,大大方方地讓她看,該喝湯喝湯,該吃飯吃飯。
一旁有個丫鬟手端著托盤過來,經過她背後時,紀翡翠眼中的精光一閃,伸出桌下的腳,使勁一絆,丫鬟失了重心的往墨玉身上倒去。墨玉眼疾手快,身子往左一扭,屁股快地離開了凳子,閃到丫鬟身後,牢牢地抓住了她的腰帶,將她整個人提在半空中懸著。
想容見到墨玉的動作,驚呼道:“娘娘”
全場一片嘩然,丫鬟看著自己麵前托盤裏的菜,又從托盤的邊沿看去,是近在咫尺的桌子,嚇得大氣都不敢呼一下。墨玉將她慢慢往後拉起,讓她站定,整了整她有些淩亂的衣裳,關心道:“沒事吧!”
丫鬟驚魂未定,麻木地搖搖頭。一旁的紀翡翠卻猛地站起來厚道:“紀墨玉,你想讓我們出嗅嗎,沒事絆倒這個丫頭幹什麼?”
墨玉端過托盤裏的菜,放在桌上,淡淡道:“我沒絆她。”
“我剛才明明看到是你絆倒了她。”而後又對丫鬟道:“你,剛才是不是有人絆了你一下,你才會摔倒?”
丫鬟幾時經曆過這樣的場麵,搖頭也不是點頭也不是,隻能在一旁抖,眼淚都快哭出來了。墨玉看了姑娘一眼,道:“我腿沒那麼長,能夠自如的往後折,然後絆倒這位姑娘。”
眾人一想好像也有道理啊,丫鬟倒的方向剛好是墨玉的背後,墨玉又怎麼可能往後麵伸出一隻腳絆倒人家。
“出什麼事了?”屏風後麵,紀伯遠走過來,大概是那邊聽到了什麼聲音,過來看看吧!
老夫人沉聲道:“沒事了,你去用膳吧!”
紀伯遠見老夫人了沒事,也就轉身走了。老夫人又道:“既然大家都沒事,那就算了。賢妃娘娘,大家都是一家人,您就不要再追究了。”
“是,老夫人。”紀翡翠也隻能作罷。老夫人又對墨玉道:“你也坐下來吧!”
墨玉整了整自己的衣裳,輕聲道:“我用好了,你們慢用,我先告退了。”
老夫人疑惑道:“還沒吃幾口,怎麼就好了呢?”
“沒有我在這裏,你們會用的更開心。”完後,徑自繞過他們,走出了大廳。
窗外色還未完全暗下來,有微微地冷風吹過,墨玉不禁攏了攏身上的披風。始終不是一家人,所以是不同的對待。無論什麼時候,她都融入不了這裏,她始終不適合這裏。
“娘娘,咱們回去嗎?”想容那個在後麵問道。
“回去吧,不過慢點走,我想吹一吹這的冷風。對了,如果你餓了的話,就先回去用膳吧!”她是吃了,可想容還沒吃呢!
想容搖搖頭,“我還不餓,我想陪著娘娘。”
“丫頭,怎麼今這麼安靜啊?”
“娘娘心裏不痛快,我就不高興。剛才我看得清清楚楚,明明是賢妃伸出的腳,非得賴到你身上來,簡直是無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