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後的聖旨已下,宮裏又開始忙活了起來,禮部的官員往後宮跑,詳細擬定了封後的各項事宜。太後看著心煩,索性都交給了德妃去辦,德妃也不推辭,能力強就多做點事。
自那日太後離開玉仙宮之後,墨玉便一直在想德妃那件事情。可惜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想著想著便睡著了。而且最近她真的想想容的一樣,吃得特別多。宮裏已經忙活得翻了,又要準備迎後的事,又要準備祈神節的事。
最後德妃實在是忙不過來了,才找了淑妃幫忙,墨玉和賢妃,她是不願意請的。原本墨玉這個貴妃才是四妃之,按位份來她德妃還得喚墨玉一聲“姐姐”,可惜皇上隻是給了個名分而已,其他的什麼也沒有,德妃也樂於不知情。墨玉更是不在意,還是和以往一樣,安安靜靜地,偶爾都弄一下漫雪,這丫頭最近長得可快了,兩不抱她,感覺她又重了很多。
自那夜文德殿之後,皇上一次也沒有來過這玉仙宮。這在宮裏也是平常的事,有些嬪妃,一年到頭也見不到皇上兩回,她這才不見兩個月,正常得很。
這日裏,墨玉正在教漫雪話,“娘,娘”可惜丫頭了半,也隻能“咿咿呀呀”地著她自己的語言。
“娘娘,先喝口茶吧!”想容也是無奈,教了半也教不會,真是失敗。教到最後,口都幹了。
“好。”墨玉接過想容遞過來的熱情騰騰的茶水,剛想喝下去。突然感覺喉嚨裏一陣惡心的感覺湧了上來。墨玉忙放下茶水,捂著嘴唇吐了起來。“唔唔”
想容看到她這樣,不僅急道:“娘娘,您沒事吧!”
這感覺持續了一會,墨玉也張著嘴巴吐了幾下,卻什麼也吐不出來。想容擔憂的又問,“娘娘,您這是怎麼了?”
墨玉搖搖頭,“沒事。”右手手指搭在自己左手的動脈上,不一會,心裏一冷,震驚得不知所措。
“娘娘,你沒事吧!娘娘,你話啊!”想容擔憂地搖晃著她。
墨玉回過神來,淡淡地道:“沒事。今的事,不要出去,否則,你我都會有生命危險,知道嗎?”
想容木木地點頭,怎麼每次娘娘都不讓出去啊?為什麼每次都是有生命之憂啊?可是娘娘不能,那她就不能誰也不能。
玉手下意識地撫摸著自己的肚子,這裏正在孕育著一個生命,不久之後,這個生命就能像漫雪一樣,活生生的出現在她眼前。她可以給她做衣服,給她洗澡,教她話,聽著她喊她娘。可是,墨玉欣喜的麵容有瞬間失落下來,這個孩子,有三個月了。
該怎麼辦?瞞不過禦醫的。該怎麼辦才能保住這個孩子,保住他的遺腹子。
“想容,我有點累了,你把漫雪抱回去吧!記住了,今的事,誰也不準。”墨玉嚴肅吩咐道。
想容抱起孩子,笑道:“知道了,娘娘,那我先進去了。”
“嗯。”等想容進屋去了,墨玉還是繼續坐在亭子裏,身子往後仰去,躺在貴妃榻上,雙手自然地附在肚子上,望著空呆。上不知道是在懲罰她,還是在跟她開了一個大的玩笑,要命的玩笑。
直到了傍晚時分,墨玉才緩緩的回到殿中。晚膳已經擺好,墨玉用過之後,便拿起那支久未吹過的笛子,吹了起來。院子裏有幾個宮女太監在踢毽子,她站在廊下吹笛,熱鬧而溫馨。墨玉很少拘束宮裏的人,該玩鬧就玩鬧,隻要不誤事就行。
碧月跑過來,笑道:“娘娘,要不要和我們一起玩?”
墨玉搖搖頭,道:“我就不玩了,你們自己玩吧!心崴了腳。”她如今有了孩子,不能動作太大。“唉,等等。”
碧月本已經走出去了,聽到墨玉的喊聲,忙回身又跑回來,問:“娘娘還有什麼吩咐?”
“你跟我進來。”墨玉完,轉身就往裏走去。
“哦。”碧月回頭對著院子裏的眾人了一聲“你們自己玩”之後,便跟著墨玉進了裏間。
墨玉坐在軟榻上,指了指身邊的位置,道:“坐過來。”
娘娘今有點不一樣,碧月有點不解,平時都是她們主動坐到她身邊,今怎麼她自己讓她坐過去了呢?不解歸不解,但還是聽話的坐了過去。
“喝茶,吃點心。”碧月剛坐下,麵前便有一杯茶和一疊點心出現。她慢慢斜著臉看著淺笑的墨玉,全身打了一個哆嗦,她怎麼感覺自己即將被賣的感覺。碧月雙手伸到胸前,尷尬地笑道:“不,不用了,娘娘這樣,我很不習慣。”
“哦。”墨玉將茶和點心重新放回桌上,道:“那就不吃了。”而後轉過身來,收起臉上的笑容,肅然問道:“你是夜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