細雨就這樣被處死了。Ww W COM一條鮮活的生命,花樣的年華,在人生最美的時刻凋謝。墨玉其實不忍,她從未想過有一,她也可以輕描淡寫地將一個人推向死亡。當年那些人命是她底線的處世原則,如今也不過是一句隨風而散的話而已。
在這個皇宮裏,你不製造別人的死亡,就被別人殺死。在這皇宮裏,人命是最不值錢的東西,因為前麵的人死了,後麵也有會成千上萬的人前仆後繼的爭著進來。
“蓮婕妤,細雨已經認罪,接下來就該處理你的事了。”太後冷聲道。她今日的話很少,或者是不願意話,或者是這裏已經沒有了她話的份了。
自細雨被拖出去之後,蓮婕妤那張驚恐蒼白的臉就更加的慘白了。“太後娘娘,您相信嬪妾,嬪妾沒有殺人,嬪妾是清白的啊!”
皇上冷聲道:“那你給朕解釋解釋,為何會在你的寢殿裏搜到七朱紅菱?是不是也要像她們二人一樣,大刑伺候之後,你才肯實話?”
“皇上,妾身是清白的。皇上您了解妾身的,妾身平時連隻螞蟻都不敢踩,怎麼可能會去殺人呢?”
羅英適時地道:“可是蓮婕妤,這是您的貼身宮女翠兒的供詞。她是您無意中現了細雨的陰謀,知道她手中有七朱紅菱,於是從細雨那裏要來一盒。意圖加害皇後娘娘和淑妃娘娘。”
“你胡什麼呀?”蓮婕妤不可置信地吼道,“本宮何時過這樣的話?”
“是與不是,也不是臣了算的,這是翠兒的供詞,你可要看仔細了。上麵寫得清清楚楚,等您除掉皇後和淑妃之後,這後宮裏,就屬你位份最高了。”
蓮婕妤一把搶了過來,大致看了一遍,上麵所寫的,與羅英所的大致一樣,落款處還有翠兒的手印。“不可能的,這絕對不可能的,她胡八道。皇上,妾身是冤枉的,您要為妾身做主啊!”
殿上沒有人理會她的歇斯底裏,皇上冷冷地道:“翠兒呢?”
羅英躬身道:“回皇上的話,宮女翠兒,已經在殿外等候了。”
“傳進來。”
馬公公應聲出去傳人,沒過一會又匆匆地跑進來,慌張道:“啟稟皇上,宮女翠兒,畏罪自殺了。”
“啊!”
“奴才剛才出去的時候,正好看到翠兒跟幾個侍衛扭打在一起,翠兒趁侍衛不注意的時候,拔了他的腰刀,自刎了。”
細雨死了,翠兒死了,與蓮婕妤相關的人都死了,死無對證。
翠兒的這份供詞是真的,七朱紅菱在蓮婕妤的宮殿裏找到也是真的,她即便不用死,下半生也定是在冷宮中度過了。
“哈哈哈哈哈哈。”蓮婕妤突然放聲大笑了出來,笑得淒涼,笑得眼淚都流了下來,她舉起手指,指著皇上下的那個不一語的女人,:“紀墨玉,我知道是你。是你陷害我,是你主導了這一場悲劇,是你擺弄了我們的命運。紀墨玉,我鄭蓮君此生唯一服的人,唯你,你夠聰明,夠狠毒。我詛咒你,你會不得好死,灰飛煙滅的。老有眼,不會放過你的。”
這是一場悲劇不假,但主導了這一場悲劇的人不是墨玉,擺弄她們命運的人也不是墨玉。
“我從未想過要害人,對對錯錯,閻王的生死簿上都會記得清清楚楚。我自認沒有對不起老,可是老又是如何待我的呢?我的孩子至今下落不明,我又是在為誰受的懲罰?”墨玉轉頭,看著上的帝王,道:“這世間的是是非非,我受夠了,如果真的能死,未嚐不是一種解脫。”
“你別自命清高,自己都髒了還要為自己立牌坊,誰不知道你跟那個夜的私情,恐怕”
“拍。”這一聲響,震得殿內所有人心髒差點跳到嗓子眼,高坐上的帝王肅殺之氣擴散,冰冷的氣息像利劍一樣,直射蓮婕妤的眉心。“來人,把這個妖言惑眾的妖婦打入大牢,聽後落。”
墨玉絕望地閉上眼睛,其實蓮婕妤如果不話,也許她的下半生還能在冷宮裏度過。可她今這話一出,她在牢裏的活日也不長了。又是一條性命,都一日夫妻百日恩,可是這句話用在這個帝王的身上,就是一個大的諷刺。
隔得老遠,還能聽到蓮婕妤歇斯底裏的吼叫“皇上饒命啊”“皇上,你不能這樣對我,我是你的蓮兒啊!”“皇上,你不能聽那個毒婦的蠱惑”。聲聲如雷,字字絕望。最後,所有的聲音,都隨著那扇宮門的關閉,被擋在了千裏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