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被從後麵山坡上衝下來的女孩推倒了,還被人碾壓了一路。不過她運氣超級好,這樣被拖下去,連滑雪板都摔裂了,都隻是稍微擦破了點,幾乎可以說是毫發無損。而那個衝下來的女孩卻是摔骨折了。
阮湘南微微笑道:“真的隻是有驚無險。”
卓琰托起她的臉,幫她把沾到的雪擦掉,又直接吻住她的唇。他吻得那麼熱烈,周圍的人都開始吹口哨。阮湘南趁著換氣的間隙,忙把他推開:“很多人在看的啊。”
卓琰看著她,滿不在意:“怕什麼?別人想看,就大大方方讓他們看。”話雖如此說,他卻還是鬆開手,低頭去看她的滑雪板,然後動手拆除下來,又問:“有沒有扭傷腳?”
阮湘南搖搖頭:“沒有。”
這回真純粹是運氣好,以滑雪板摔出的裂痕的程度來看,就算摔傷脖子或者脊椎,都很有可能。卓琰也把自己的滑雪板取下來,把她拉起來:“不滑了,去酒店休息吧。”
阮湘南嗯了一聲,跟他往下走。
雪白茫茫的,摘掉護目鏡以後就覺得滿目刺眼的白,無邊無際。偶爾有那麼幾株褐色的樹幹露在外麵,像是雪海中蕭條的一抹色調。
卓琰直接開車去了附近的溫泉酒店,驗證證件之後,拿了房卡。阮湘南這才有點後知後覺地發覺他的走路姿勢不太對勁,進了房間便問:“你的左腳怎麼了?”
“剛才走得太急,大概是扭到了。”
她讓他坐在沙發上,自己則蹲下身來,幫他把鞋子脫下來,動作又輕又快。她脫下襪子,就見他的腳踝有點紅腫,倒也不像傷到骨頭,便放下心來:“我去買噴劑。”
可是卓琰卻一把抓住她的手,不讓她離開。
阮湘南隻得問:“怎麼了啊?”
卓琰將她拉到自己的腿上,緊緊地摟住她的腰,低聲道:“我差一點就要失去你了。”他忽然覺得,在生死麵前,還要糾結誰比較吃虧,誰又占據了上風,是多麼沒有意義的事。他的擁抱太緊,讓她都有點透不過氣來。
阮湘南有點狡猾地問:“那就是說,你現在不生我的氣了?”
卓琰笑起來,那神情熱烈又俊美:“誰說的,我現在隻有更生氣。不但生氣,我還恨不得把你給吞掉。”
她觸碰到他的手指,又慢慢摩挲了一遍,語聲柔和:“就算你不讓我去買藥,也好歹讓我打給酒店服務吧,也許他們會有噴劑也說不定?”
阮湘南枕在他的膝上,百無聊賴地把電視頻道轉了三遍,正打算按第四遍,就被卓琰抽走遙控器。
他一邊摸著她的頭發,一邊低頭看著她:“你到底想看什麼?這樣換來換去我眼睛都花了。”
“就是找不到好看的節目。”
卓琰扭傷腳踝,的確是沒什麼地方可以去了,隻能安安靜靜地待在酒店裏。他頓了頓,又道:“要是覺得實在無聊,等下去泡溫泉吧,反正就在酒店裏,也很方便的。”
阮湘南立刻坐起身,去翻行李袋:“好啊,我還帶了泳衣呢。”
“你帶泳衣幹什麼?”
“有備無患啊,”她回過身,“我怎麼知道你有沒有冬泳的習慣啊,萬一你有,那我也隻好……就這麼上了……”
卓琰注視著她,又是失笑:“我怎麼覺得我們兩個人都很傻。”
“你是很傻,但是別把我拉到你這個層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