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難忘記,1998年的那個7月,一個曾躊躇滿誌的青年學子怎樣變得落魄,變得潦倒;不能忘記,1998年的那個8月,在酷暑與烈日下,一個羸弱的建築小工在超負荷地工作著;最難忘記,1998年的那個9月,一個好奇的打工仔怎樣端坐在寬敞、明亮的教室裏聆聽白發教授有理有趣、循循善誘的講課……
這便是我所走過的1998年。這一年中,我成熟了許多,堅強了許多。有失誌的彷徨徘徊,有辛酸的打工經曆,也有複誌的驚奇與驚喜。
1998年高考失利後,我沒有再進母校複讀,我謝絕了老師善意的提議。我沒有怨天尤人,也沒有很好的理由責罵我自己,因為我真的努力拚搏過了:備考的日子多麼可怕,早上睜開眼是書,中午吃飯少不了的是書,晚上睡覺離不了書,就像一隻木頭做的玩偶機械地跳動。古人說,有所失必有所得。是呀,我失去了很多:我失去我所有的嗜好,連我美妙的初戀、揪心的感情,不得不違心地放棄,唉,可得到的又是什麼呢……
農民的兒子,一向是不讀書便開始當家。當家便是養家糊口,通常我們這類人有三條路可選:一則繼承祖業,過土地刨食的生活;二則經商;三則便是到城裏打工,廉價出賣勞力。
略略思索之後,便隻身溜到天津,開始了打工仔的生涯,也許沒有這次打工,恐怕我一輩子也不會完全明白夏衍寫《包身工》的創作初衷。包工頭為發財,瘋狂地剝削我們工人,吃的菜是全城最便宜的,幹的活是全城最辛苦的,拿的錢是全城最少的,工作時間是最長的(最多可達十四五個小時)。
所有這些委屈,隻有等到夜深人靜後,揉搓著脹腫的臂膀、滲透於家書的字裏行間。
做教師的哥哥知道我的一切後,開始四處奔波,經過多方了解,他為我選擇了西京,並拍發電報通知在天津的我。
得知消息後的狂歡與欣喜自不必提。幾日準備之後,便來到朝思暮想的西京校園,這裏的一切是多麼的新奇,這裏的一切是多麼的親切。西京,我人生的驛站。
一個月後,我寫了信回家,告訴家人說,我的選擇很正確,這裏的確讓人可信,使人放心。
西京的開拓者們在辦校的同時也提出並承諾了自己的辦學方針:“一切為了學生,為了一切學生,為了學生一切”。
的確,這些開拓者們也是這樣做的。
在硬件設施上,僅僅短暫的一年,奇跡般地建築起來一幢幢高樓,有教學樓,有公寓樓,還有學生餐廳,將來還會完善各種配套,如圖書大樓、室內體育館等。
在軟件設施上,校領導多方探尋,多方了解,高薪聘請權威的學者、教授擔任學校的學科帶頭人;為了加強學生管理,學校招聘了有責任心的教職工擔任各班的專職班主任;為了學生課堂以外的各種需求,學校舉辦豐富多彩的文藝活動,諸如薑昆老師專程來西京作報告,與同學麵對麵地談心,交流思想。學校還組織了素質訓練活動等等。
“為了一切學生,為了學生一切”,是啊,這所有的一切不正是那句“一切為了學生”的莊嚴承諾麼?
麵對所做的一切,開拓者們認為這遠遠不夠,西京的目標是“哈佛”!對,我們的目標是“哈佛”,但它隻不過是暫時的極點,相信我們的努力會達到西京明天的成功與輝煌!
感謝你,西京的開拓者,也可以說你們是我的“再生”父母,堅信在你們的懷抱中,我會茁壯地走向成功。
(西京學院王少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