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多久就有一個五十多歲的老醫生帶著一個負責做記錄的小護士走了進來。
“這是幾?”老醫生豎起一根手指在我麵前問。
我回答:“是一。”
老醫生又豎起五根手指,問:“那這是幾。”
“是五。”我說。
老醫生點點頭,又從小護士手上接過一遝紙擺到我麵前,上麵都是些花花綠綠的圖案,測試色盲用的。我一一地答出了上麵所有的內容,老醫生才結束了這次檢查,轉身看向宋銘。
“她現在各項生命體征都很正常,基礎檢查也沒發現什麼問題。你一會兒跟著我去開個藥方子,領點藥給她吃。夥食上最近也要注意些,盡量清淡,不要吃一些太過大補的東西。至於詳細的檢查,過幾天再安排。”
宋銘點了點頭,向老醫生道了聲“好”便跟了出去,留下我一個人在病g上默默地打著點滴。
我百無聊賴地坐在病g上,細細地回想著剛才做的那個夢。那種心痛的感覺,還有那種蝕骨的空虛感,卻一點兒也不像是做夢才有的感覺,真實得令人害怕。
我下意識地抓了下被褥,插著針管的手背瞬間刺痛了下。我連忙將手鬆開,快速地晃了晃腦袋讓自己清醒些。
這時,我的目光卻不自覺地瞟到了隔壁g的病人身上。
那是一個和我差不多大的女生,身子卻纖瘦得厲害,整個人就好像隻有一個骨架子。臉上也一點兒肉也沒有,就剩下薄薄的一層皮包在頭骨上。
但即便是這樣我還是能看出她之前姣好的容貌,長長的睫毛蓋在眼上,高挺的鼻梁和好看的櫻唇,若她沒有生病就一定是個美人坯子。
可惜現在的她,滿臉蒼白的神色,身上其他肌膚也顯現出一股病態的蠟黃,手指更是以詭異的姿勢扭曲著,就像是煮熟的雞爪似的。
不過引起我注意的並不是她病態的身體或是掩不住的貌美,而是她身上竟然有一團白茫茫類似人形的霧氣。
這團霧氣十分的奇怪,就好像是長在她身體裏的,有一半生長在外,而另一半則牢牢地紮根在了她的身體裏。
我從未見過這麼詭異的現象,不由地就多看了兩眼。
還沒等我想出個所以然來,去幫忙領藥的宋銘就已經領著大包小包的東西匆匆地趕了回來。
他才進病房,就麻利地幫我把病g靠背升了起來,隨後又把小桌子架到我麵前,然後才把買回來的東西一一擺放在麵前的小桌子上。
“醫生說了你隻能吃清淡的東西,但我不知道你喜歡吃什麼,就都買了點,你看著吃。”宋銘說。
我真的很好奇宋銘是怎麼靠一隻胳膊把這麼多東西帶回來的,心裏莫名地泛起一陣感動,但更多的還是愧疚。
這時,我忽然想到隔壁g那女孩身上的白霧,便好奇地開口道:“你見過人身上泛起一陣白色的濃霧嗎?”
宋銘下意識地開口道:“見過,怎麼了?”
我接著問:“你知道原因是什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