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起之前的彼岸花,現在的倒是顯得有點小了,不過卻正好在我的小腹上,或者說應該是在那個鬼嬰的位置。
原本已經綻放了的花瓣再次合攏了起來,成了一個花骨朵,緊緊地收成了一團。
我還清楚的記得,之前有幾次我深陷危險之中的時候,憑空出現的妖豔的彼岸花,幫我一次次的化險為夷。
不可置否,這一定是骨馭炎在暗中保護著我,但是現在這朵象征著骨馭炎的彼岸花卻轉移到了我的小腹的位置。
是不是就意味著,現在這個孩子是受到他的庇護的?
那我還要不要打掉這個孩子,如果打掉的話,那不就是明顯跟這個千年老鬼對著幹了嗎?
我一下一下的摸著自己的肚子,心中愈發的猶豫不決了起來。
不,我絕對不能讓這個孩子生下來,這可是一個千年老鬼的種,天知道剩下來會是一個多麼大的禍患?
萬一骨馭炎是想借此一統人界怎麼辦?那我不就是幫凶了嗎?
不論生下來的孩子是什麼,總之都不會是什麼簡單的角色。
再說了,我跟骨馭炎本來就是對著幹的,我什麼時候跟他統一戰線過了,生孩子這種事情難道不是應該是你情我願的嗎?
現在我都不需要他負責,自掏腰包的打胎,這世界上不知道多少男人都盼著有這樣的好事情呢。
想清楚了之後我心裏也再也沒有了任何的猶豫,就安安心心的睡一覺,明天等著菲菲的好消息就是了。
就在我睡的沉的時候,我的腰上突然傳來一陣徹骨的冰涼,冷的我整個人都打了一個激靈,滿腦子的困意瞬間就消失不見。
一睜開眼,整個屋子漆黑一片,突然,我的左邊亮起了一個燭光,緊接著,接二連三的燭光順著被點亮了。
幾十根白色的蠟燭將我團團圍在中央,幽幽的燭光無風自動,在空中放肆的搖曳著,似乎是在像我炫耀著什麼。
我腰上的那一片冰涼突然向下移動著,直接緊緊地覆在了我的小腹,就在這個時候我才想起來我到底是因為什麼醒過來的。
這個房間裏麵雖然是一張雙人床,床上也有一對枕頭,但是平時我都習慣性的睡一邊,另外一邊日常空閑,偶爾興致來了就換一邊睡。
但是現在,我的身邊卻肆無忌憚的躺著一個人,更準確的說,應該是躺著一個死人。
骨馭炎的臉上掛著邪魅的笑容,一雙狹長的雙眼之中似乎藏著一汪深潭,深不見底,卻似乎帶著一種能將人看穿的魔力。
他的手指一圈一圈的輕輕的在我的小腹上轉著圈圈,而那圓圈的正中心,正是那朵彼岸花的花骨朵!
我隻感覺我的整顆心都已經提了起來,後背都已經隱隱的冒出了冷汗了。
他是不是已經知道了,我要對這個孩子做什麼了?
“夫人可要替看好為夫的這個孩子,”骨馭炎清冷的嗓音突然響了起來,在我的耳邊卻如悶雷一般驚的我心頭一顫,“這可是本王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