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在白熾燈下麵的原因,這店主一對夫妻的臉色顯得異常的蒼白,沒有一絲的血色。
付了錢,拿好了東西,毒蛇男就啟動了車子,稍稍的往前走了一兩米的時候,我忍不住還是回頭再次看了一眼。
那夫妻倆站在明亮的燈光下,什麼都不做,隻是靜靜的站在那裏,似乎是在看著我們的遠去。
明明是非常稀鬆平常的一幕,但是在我的眼中卻總覺得好像有哪裏不對勁,具體是什麼,又說不上來。
我的肚子早就已經餓過了,之前在車上渴了一點水,現在看著小姨手中的麵包和火腿我也是提不起一點的食欲。
甚至我都聞不到一點食物的香味。
大概是小姨看見我看了一眼她手裏的食物,嘴角帶著一抹明顯的冷笑,拿著那根火腿在我們的麵前晃了晃,又收了回去。
“哎,這不同的人就有不同的待遇,就算是在這種窮鄉僻壤裏麵,也自然有貴賤之分。”
這話裏麵這樣明顯的意思我又不是傻子,怎麼可能聽不出來呢。
不就是在貶低我從而抬高自己嗎?這種舉動簡直就是可笑,不過我現在也沒有力氣去反駁,懶得理她。
“你現在也就隻有這點價值了,如果不是你命賤,早就跟你那死鬼爹媽一起走了,哪裏還留到現在,”一邊說著,小姨一邊剝開火腿的包裝,一臉美滋滋的吃了一口。
她吃東西的時候抖動的腮幫子看在我的眼裏簡直就隻有一個油膩可以形容了,這到醫院查一查說不定都能查出三高來,還吃呢。
雖然我現在是真的一點食欲都沒有,但是我的胃卻是著實空空如也,這個時候也不爭氣的“咕嚕”叫了一聲。
小姨眼中的不屑之色更加的濃鬱了起來,撇了撇嘴角,咬了一口另外一隻手中麵包,說道:“人貴在有自知之明,你這樣的根本就不配吃東西,別糟蹋了糧食……哎喲!”
隻見小姨大叫了一聲,臉上滿是吃痛之色,緊接著就從嘴裏吐出了一顆黃牙,上麵還帶著一絲殷紅的鮮血,異常的顯眼。
“這麵包裏麵怎麼會有牙齒啊!真是惡心,”一邊說著,小姨趕緊打開了車窗,把麵包隨手扔了出去,滿臉的厭惡和惡心。
我差點就沒有忍住笑出聲來,什麼叫做現世報,我現在算是見識到了,叫你嘴賤,這下遭報應了吧?
沒有磕壞你的一顆牙就算是你運氣好了!
不過那顆牙卻是讓我很在意,雖然隻是簡簡單單的一眼,但是也足以讓我印象深刻了。
那黃的根本就不像是一般人的牙齒啊,還殘缺不齊,不僅如此,上麵還有一些不知道是什麼的黑斑。
做麵包的師傅到底是得了什麼毛病一口牙才能成這幅鬼樣子?
那個山間小店裏麵的一對夫妻的連,突然就出現在了我的腦海中,在我們離開的時候,我好像隱隱的看見他們的嘴角露出了一抹意味深長的笑意。
那個時候,在慘白的燈光下,隱隱露出的一顆牙似乎也是黃的有點過分了。
那最後一幕在我的腦海之中遲遲揮之不去,突然,我整個人都愣住了,我好像知道到底是覺得哪裏不對勁了。
我們走的時候,車的影子都被拉的長長的,可是我卻沒有看見那對夫妻的影子!
沒有影子的人,那還能稱之為是人嗎?
我不知道我現在的臉色到底有多麼的難看,但是我能感覺到我的手腳已經冰涼了起來,似乎全身上下的血液都停止了。
不禁吞了一口唾沫,我往旁邊挪了挪,和小姨之間拉開了一段距離,看著她吃著火腿腸的樣子,我就隻覺得胃裏犯惡心。
誰知道這火腿腸到底是什麼東西做成的,說不定是泥巴之類的稀奇古怪的東西呢?
就在小姨剛剛吃完,心滿意足的拿著餐巾紙擦了擦嘴角的時候,突然一個急刹車,車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