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職黃昏時分,天邊的夕陽已經沒進了地平線一半有餘,天空上火燒彤雲,一片豔紅,金色的光芒盡數灑在了這一片蒼茫大地之上。
村子裏麵一片寧靜祥和,青磚白瓦,綠水相依,不少的人家都已經開始燒火做飯了,村落之上一片炊煙嫋嫋。
殘陽之下,一個斑駁的灰影橫跨兩岸,長虹臥波,靜靜的聆聽著身下的碧波流水,還有那偶爾路過的小船。
門口一個老人躺在椅子上,一邊抽著手裏的長杆煙,一邊晃著椅子,旁邊一隻大黃狗正慵懶的趴在地上打著盹。
三五成群的小孩子嬉笑打鬧,追逐歡笑著,有的時候小腳不小心踢起了地上的石子,嚇得大黃狗驚了起來,不過也隻是挪了挪身子,換了一個地方繼續打著盹兒,便不再理會那群驚擾了它的小孩子,似乎對此早就已經是習以為常。
就算是在國內有名的江南水鄉,烏鎮麗江,我也從來沒有見到過這樣的充斥著一片寧靜的村子。
那些有名的古鎮現在大多都已經成為了旅遊勝地,被商業化,哪裏還找得到如這裏一般真正的最初的祥和之氣?
明明我的心裏是驚奇不已的,還想要再多看幾眼,但是不知道為什麼,剛剛靠近這個村子,就有一種強烈的困倦朝我襲來。
越是走進,這種困倦就越發的明顯了起來,如一座巍峨的搭訕朝著我壓來。
沒多久,我就撐不住的沉睡了過去,在睡過去前一秒,我心裏最後的一個念頭就是:一定是骨馭炎搞的鬼!
我不知道我睡了多久,我隻知道我最後是被凍醒的,渾身上下都傳來著陣陣的涼意,特別是身後,不僅涼,而且硬,硌的我的後背疼的慌。
等我好不容易睜開了眼睛的時候,卻發現這是一個完全陌生的地方。
照亮這一畝三分地的不是什麼白熾燈,而是一盞散發著幽幽光芒的煤油燈,裏麵的小火苗還時不時的無風自動著。
周圍是一個小房子,非常的簡陋,我睡在一張木板床上,旁邊也隻有簡單的一張桌子幾個凳子,其他的就再無他無。
牆上的牆皮也因為年限太久,剝落了不少,露出了裏麵的灰色的牆磚,牆角甚至還有幾株雜草,我現在算是知道什麼叫做真正的家徒四壁了。
我的身上隻是蓋著一層薄薄的毯子,看起來也已經時間很長了,上麵都縫縫補補的有不少的補丁了。
從窗戶吹來一股涼風,頓時我光溜溜的胳膊上就不禁起了一層雞皮疙瘩,是真的冷啊。
把攤子掀開一看,我才發現我的全身上下居然都沒有穿衣服的,全靠這身上蓋著的一張毯子遮羞。
丫丫個呸,到底是那個王八蛋把姑奶奶的衣服給扒了?
就在我在疑惑的時候,旁邊的木門突然吱呀一聲被人從外麵推開了。
隻見小姨邁著她的粗壯的小腿,踩著腳上的一雙小高跟,砰砰砰的走了進來,一邊看著我一邊眼神中還帶著一絲不屑。
“你可總算是醒過來了,不然那沈大強還要以為我們對你做了什麼,要拿這個來跟我們殺價的!”
我知道,我看小姨的眼神絕對不止用驚恐兩個字來形容了。
小姨不是已經在來的路上被那些僵屍給開膛破肚了嗎?那一副血腥的場景到現在回憶起來我都會覺得一陣毛骨悚然。
“死丫頭,你那是個什麼眼神,我可告訴你,你現在是跑不掉了,也不用再動什麼主意了!”
這個時候我哪裏還有心思打什麼主意?我覺得我的腦子已經已經有點不夠使了,這到底是什麼情況啊。
就在我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門口又出現了一個黑色的,被拉長了的影子,隻見沈大強帶著那一身的猥瑣走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