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幹嘛……不就是問問去哪裏嘛,你要是不願意就不說了嘛。”
真是委屈,不就是問一句路而已嘛,這鬼的脾氣真的是不好,一大把年紀了,怎麼脾氣還這麼大?
“你叫誰‘誒’?”
“我叫……”話還沒有完全說出口,剩下的那一個“你”字就在骨馭炎的眼神威壓之下胎死腹中。
感情這個家夥是為了一個稱呼在瞪我?這裏就隻有我們兩個而已,難道我還能跟空氣說話不成嗎。
“這麼久了,夫人還沒有習慣為夫嗎?”這一下,那一雙桃花眼中倒是帶上了三分幽怨。
那一副我見猶憐的眼神,看的我還真的是滿心的罪惡感,有一種我真的好像做了什麼對不起他的事情樣的。
“我……”
“也罷,反正這禮還沒有成,夫人害羞也是應該的,不過等咱們倆成了親,夫人可不能再這般的隨意了,為夫可是會生氣的。”
一番下來,我倒是一句完整的話都沒有來得及說出來,骨馭炎就自己解決了,又拉著我繼續趕路。
成親?
之前他確實是說過會來娶我的,不過這麼長時間過去了,我還以為這個梗早就已經過去了。
沒有想到今天他卻又提了起來,難道他還沒有放棄弄死我的念頭?但是他卻又三番兩次的救了我啊。
越想,我越發是覺得百思不得其解,這個男人怎麼如此的反複無常?
“夫人莫要著急,跟著本王走便是,夫人的性命本王還是很放在心上的,定然不會傷害到夫人就是。”
嗯,這句話倒是給我吃了一顆定心丸。
骨馭炎突然手中微微的用力,把我拉到了前麵去,放開了我的手,卻是從後麵摟住了我的肩膀。
這還真是有點不習慣,雖說我們兩個早就已經“坦誠相見”了,但是這樣如一般小情侶之間的舉動反倒是讓我麵紅耳赤不已。
我覺得有點不適應,但是骨馭炎倒是好像一副非常的從容的樣子,似乎是我們隻見本就該如此。
一路上,大概是因為什麼都不用想,就跟著骨馭炎往前走就是了,我的腦袋腦袋裏麵不知道出現了多少的奇奇怪怪的念頭。
就連身邊的陽光越來越暗,霧氣越來越濃我都沒有怎麼發現。
等我發現的時候,身邊的霧已經濃到一米之外我什麼都看不見的地步了,就這樣,骨馭炎的腳步還沒有一點要停下的意思。
我在心裏默默地安慰著自己,沒有關係,他不是人,可能這樣的大霧對他來說沒有絲毫的影響呢?
都說物極必反,再往裏麵走的時候,霧卻漸漸的散了開來,耳邊也傳來了叮叮咚咚的流水的聲音。
我們竟是走到了一條河流的旁邊,看來我們離之前的那個村子真的已經很遠了。
這條小河遼闊無比,至少對岸對我來說是很遠的,兩頭一望看不見邊界,不知道這條河從哪裏來的,也不知道最後要流向哪裏。
河水上波光粼粼,還挺著一隻木頭做的小船,就像是在電視古裝劇裏麵看見的那種小船一樣。
小船的船頭插著一隻黑色的旗子,迎風飄揚,仔細一看,上麵竟是用金色的絲線繡著一朵栩栩如生的盛開的彼岸花。
“你家的?”我仰著頭望著骨馭炎問道,這樣一看,這家夥還真的是挺高的。
他微微的低下了頭,摟著我的肩膀的手越是用了一點力,道:“為夫的,便是夫人的。”
這句話一出,我就覺得臉上有點燒,不再敢看他的眼神,再次把目光投向了那隻小船。
床上有一個人帶著一個大大的鬥笠,嚴嚴實實的遮住了自己的長相,用長杆劃著船,很快,小船就在我們的麵前靠了岸。